虞桐木還是接受不了。
他發出質問:“你真的能忘得掉我?”
“不是我能不能忘掉,而是我已經忘掉了,在你們話中,我早就死了,繼續保持原樣不好麼?”虞餅回答得理所當然。
“況且我的性取向已經改變了。”
她又補充。
聞言,兩個在喝湯的孩子愣住,紛紛放下碗抬頭看向姑姑。
姑姑總能說出陌生的詞語,新奇卻也易懂,但這次,他們是真的沒聽懂。
孩子們拉拉司馬蘇木的衣袖。
司馬蘇木不為所動:他也不明白啊。
小餅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虞餅咳嗽清嗓子,開始解釋:“我現在不喜歡妖,隻喜歡人,愛的就是人妖戀,妖妖戀我覺得沒意思,所以等吃完這頓飯,你們不必再掛念我了,好聚好散吧。”
人妖戀可以,妖妖戀不行。
眾人:!!
每個人聽後都瞳孔微縮,對這新聽到的名詞表現出震撼。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
與此同時,不止包間內呈現詭異寂靜,就連隔間屏風後的幾人也一時無話。
花鳥屏風後,一個男子的氣壓低沉得可怕,臉色也格外差勁。
旁邊站著的兩個侍從男子也心中不安,開始出聲為房室中的話找補。
“虞姑娘說這話,肯定是為了不讓虞少爺糾纏才這樣的,上君您不要誤會。”秋分心臟狂跳不止,搓搓手試探回複。
他們上君在上次回到瀛洲就魂不守舍的,在治療完傷勢痊愈後,就一直心心念念要回來,結果緊趕慢趕來到這裡,就恰巧看到這樣的場景。
上君在看到芊芸坊酒樓的熱鬨時有多欣慰,在看到虞姑娘和這小子假成婚時就有多生氣。
雖然一句話都不說——
但他們感覺到了!
驚蟄注意到上君盯著那一家人脖子上如出一轍的針織物,也解釋:“這……虞姑娘肯定也給您準備了,隻是上君您還未出現,來不及給你。”
二人表麵風平浪靜,其實內心瑟瑟發抖。
虞姑娘啊!
您咋還有這段過去呢,瞧您乾的是什麼事啊!
虞桐木在接下來的飯局中,又說了很多先前二人的生活記憶,不過皆被虞餅一一擠兌化解,於是他斜眼看向池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