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餅剛踏入院內,就察覺到氛圍很不對勁。
蒼綠菩提樹下,院外聽到的聲聲朗誦悄然消失,隻剩下耳邊掠過的風聲和鳥叫。
屋子內死寂一片。
她忽而意識到,剛才武式場旁邊似乎有觀眾說,今日定禪教參式的弟子並未到場,又由於遲到太長時間,管事便取消了這幾個弟子的參賽資格。
想到這裡,虞餅又慫了。
雖然這次沒有帶著孩子來,不會出現被認出身份來曆的情況,可支線人物畢竟是支線人物,若是有其他變故意外,那還是得不償失的。
正想著回頭,屋室門猛地敞開。
門口,無極主持眸光沉寂,手握佛珠“咕嚕”轉動,望來。
“虞姑娘,既然來了,算一卦再走吧。”
虞餅驚愕,回頭打量僧人。
男子神情平靜,衣飾整潔,也不像是有什麼變故的樣子。
她摸了摸今日沒有塗抹黑色墨汁的臉:“大師,你怎麼一下子就認出我來了?”
“普通人記人看相貌,至於我們,則看每個人周圍靈氣描繪的‘命緣’,”無極側身示意她前來,讓出個空位,“你的很不相同。”
“有什麼不同?”
抱著“來都來了”的想法,虞餅好奇走入,她小心打量四周,並未在左右側看到和上次前來一樣的布局裝飾,隻有眼前燃著火燭的佛像如出一轍。
她坐下。
“你的是空白。”
無極揮袖而坐,他垂下眸,棕黃的袈裟長袍側翻而蓋,掩住裡麵的紅色血跡。
一般隻有修為高於他,或是有靈器掩蓋者,才是為空白。
虞餅倒是有些心虛,她下意識轉移話題:“剛才在院外我明明聽到很多念經聲,為什麼一進來都沒有了?”
空白的原因,不會因為她是穿越者吧?
“你聽錯了,虞姑娘,”無極坐姿端正,他抬眸平視,仔細觀察起女子的麵向,“你今日突然前來,是為何?”
“哎呀,我最近好像太倒黴了,”說起正事,虞餅一下子來了勁,“大師你幫我算算,怎麼樣可以轉運?”
“太倒黴?可以具體說說嗎。”無極問。
“就比如,很久沒有見麵的兩個老仇人,突然就相遇了,你想甩開他們還做不到,像臭狗屎一樣。”
無極:……
大可以不用形容的這麼具體。
虞餅再次整理措辭和思路:“還比如,你相處很久很好的一個朋友,你原本以為他是個香甜的小糕點,但突然有天,他變成了吃糕點的大灰狼,恐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