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蘇木不知為何虞餅也會出現在這裡。
意外的是,白衣女子的身旁少有地沒有了兩個孩子,而是個陌生的壯形大漢。
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恐慌和害怕,他望著女子頭也不回地離開,腦中有種莫名奇妙的篤定——
若是這次誤會沒有解開,沒有抬步走去挽留,估計以後二人之間,隔閡真的會難以消除,再也回不到從前。
“你們先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司馬蘇木垂眸掃了眼身後的兩個人,緊接著快步離開,在拐角處追上了白衫女子,並拉扯住了對方的手腕。
“小餅,你聽我解釋。”
一旁被白蓮印記控製的王老三目瞪口呆,作為混跡江湖人士,他自然能從眼前青年的身材和扮相看出對方的身份——
翠綠鐲、青玉麵、墨竹衣。
這不是江湖中大名鼎鼎的無情穀蘇公子麼?
可是這樣一個人物,為何同眼前的普通女子扯上關係?
聽語氣辨彆,蘇公子似乎還挺急切哀求的……
大漢在腦中不斷揣測推斷二人的關係時,虞餅率先甩開了青年的手,隨著乾淨利落的動作,腳步也迅速撤離後幾步,拉開距離。
“既然選擇走了,那為什麼還要追來?”
虞餅見司馬蘇木還要跟來,踏步向前,直言不諱地戳穿。
她情緒非常平和,甚至話語內容在儘可能地表現體諒和理解:“我隻是認為,你選擇讓許思墨和兩個孩子掉在原地,就說明,你覺得無情穀蘇公子的身份更重要,是你的首選。”
“那就沒有必要再追出來的,”女子的瞳孔淡漠無神,她並未將兩個孩子的偷跑失蹤的連帶責任牽扯到青年身上,分析並判斷,“你還尚未在無情穀落穩跟腳吧?若是和我說話長時間逗留,會被其他兩個人懷疑吧?”
司馬蘇木錯愕,沒想到身份被戳破、真相大白後的短短三天後,就被女子一陣見血地指出了自己的尷尬處境,更未想到,除了先前的憤怒,現在的小餅對他冷淡的可怕。
這種冷淡讓他覺得慌神。
“他——”司馬蘇木側眸望向呆站在原地的大漢,蹙起的眉頭下流露出防備,“你讓他離開,我將前因後果都說予你聽,好不好?”
“不用管他,他已經被我的白蓮印記控製住,是個將死之人了。”
“為什麼?”
“在石窟山洞中,他想殺死珩珩宜宜,將他們推到了懸崖下麵,”虞餅挑眉,意識到少說了什麼,又補充,“在你離開後,珩珩宜宜不知為何也解開了毒素,一同來到了石窟內。”
輕描淡寫地道出,所有的緊張和擔憂,都被掩飾在了話語的內容下。
司馬蘇木聽後如遭雷劈,他怔愣站在原地,直至眼前的女子走近才恍然回神。
“現在沒多少時間給你懊悔和內疚,我暫時也沒有心情去關心你成為無情穀公子的前後始終,我隻知道,珩珩宜宜不在我的身邊,他們隨時都會有危險。”
虞餅的話語依舊直白,這次她沒有再追著求一個答案和原因,她轉身正欲踏步向前,被身後的叫住。
“小餅,你要不要……同我們一起走?”
司馬蘇木心中下定決心等事情結束,要好好同女子解釋,可如今這些事不是重點,在珩珩宜宜安然無恙出現在眼前前,二人的心中永遠都會有個疙瘩。
見女子腳步停滯,他接著補充:
“有人熟悉地形,能把這裡所有經過的道路都走一遍,我們可以帶你找到兩個孩子。”
在旁邊聽聲音的大漢此時捕捉到關鍵詞:“孩子”。
也就是說,無情穀蘇公子也覺得他們是孩子,可到底為啥呢?
明明是兩個高高瘦瘦的大人啊!
莫非是他看錯了?
“走吧。”
既然有現成的資源,虞餅自然坐享其成,也沒有為難自己的道理,她跟上腳步,走在了無情穀一行人的後方。
隊伍中的一位男子確實有實力,見他在牆壁上勾勾畫畫,很快就破解了迷宮移動的規律,他帶領著眾人走到最中心,一個巨大雄偉的石門前。
“就到這裡了。”
男子指著門上凹凸不平的五個不同圖案轉盤,掃過旁邊的刻痕以及轉動痕跡:“破解掉轉盤的謎語便可以進入,而上麵顯示,已經有好些人來過了。”
刻痕深淺不一,在同個弧度上甚至有三個不重複的印子,也就是說,至少三波人進去過了。
虞餅和司馬蘇木則四目相對。
從外沿著同條路一走到底,卻並未發現兩個孩子的身影,甚至連些鮮紅的血液都不曾望見,那麼剩下了兩種可能:
一,珩珩宜宜在迷宮錯誤的道路上打轉,二,他們已經進入最終的石門,三,遭遇不測。
虞餅不願相信第三選項,她首先排除這個,而相較於一二可能,她更傾向於第二種。
畢竟這迷宮又大又長變幻莫測,就算是大人來了都不一定能走到正確路口,更何況是兩個孤苦無依的三歲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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