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珩知宜原本看到這個大漢的模樣是有些害怕的。
但這個人剛出現在他們的機麵前,範有鷲就很快察覺到他們情緒的不對勁,毫不留情將人綁住的同時,並開始問話。
而兩個孩子在見到姑姑出現後,終於後知後覺明白了眼前壞蛋也跳崖出現在麵前的原因。
也很快意識到,姑姑似乎已經知道前因後果了。
他們興奮地大喊大叫,可抬眼望向姑姑算得上陰沉的神情,很快將笑臉縮回去,左右望望瑟瑟縮縮,終於老實了。
“珩珩宜宜,沒事就好,”虞餅望見完好無損的孩子心中欣慰,但也有股勞累感油然而生,她掃向旁邊同大春站在一起的男子,皮笑肉不笑,“你們怎麼會遇到的?”
“姑姑!我們剛下來的時候就和姑父遇到了哦!”知宜搶著回答,似想努力作為姑姑心中乖寶寶的形象,“姑父一路上都帶著我們,一點危險都沒有,姑姑不用擔心……”
小女孩的聲音越來越弱,從興奮激動到猶豫懷疑,隻需要沉寂無聲的環境氛圍就可以做到。
聽到妹妹話中的稱呼,知珩緊張地咽了下口水:“姑姑,我們被人從懸崖推下後,落到下麵時就遇到了範哥哥。”
糾正稱呼,並將“被推下懸崖”的事實著重描述,以來喚醒姑姑的理智。
但這句話並未挽救任何局勢,虞餅甚至連罪魁禍首王老三都沒有理會,大步向前走到兩個孩子身邊,一人拍了一屁股後,拎到旁邊去開小會了。
不像虞餅的平淡,其他人倒是對“姑父”這個稱呼起了反應,他們冷眸瞪眼的,似紛紛起了敏感肌。
老者掃視了一屋子的“青年俊才”,以及幾個人的詭異氣氛,終於沒忍住低頭向許思墨請教起來。
許思墨雖很惡心自己被拎起吐了半路的經曆,但也很感激對方在關鍵時刻沒有忘記了她的小命,當下提起小餅姐姐的八卦事,自然是言而不儘。
先從他們天元宗的大師兄司馬蘇木開始說起,到經常來酒樓吃飯的常客、同時芊芸坊的年輕商鋪老板,最後是這個失憶前有瓜葛的“前老相好”。
老者眉頭一蹙,根本無法將眼前的人和少女口中的人歸結到一起,他眯起眼,再次詢問:
“所以……到底誰是誰?除了最後一個老夫知道。”
“司馬師兄不見了,那姓範的老板也不在這裡,至於眼前的兩個人,我還真不認識。”許思墨頗為遺憾地搖搖頭。
你這消息也不靈通啊!
老頭聽完很是無語汗顏,感情這虞小丫頭的人脈是真的足!
倘若以後那小子殺回來想認回這兩個孩子,麵對這個姑姑和一大堆“姑父”定會乾瞪眼吧?
“算了,也指望不上你。”
老者擺手的話,讓許思墨心裡聽得刺刺的,她眯起眼,恨恨地掃過三個在對峙的男子青年,下定決心要弄明白他們的身份——
確實不能讓小餅姐姐和不明不白的人在一起!
還有什麼姑父不姑父的,她許大小姐都沒自稱孩子的“乾姨”呢!
二人說話的另邊,其他二人也開始對範有鷲爭鋒相對。
其中,還參雜著池小草的話語勸導聲。
“你是他誰?你知不知道小蓮是我的夫人?你憑何用輕佻的話和稱呼去占她的便宜?”虞桐木率先出聲攻擊,他齜牙咧嘴,神情憎惡。
“你的夫人……不是旁邊這位嗎?”
範有鷲絲毫不懼,戲虐的眼神掃向旁邊的女子,眉眼內全是挑釁。
虞桐木扭頭望向在身旁默默無聲的池小草,蹙著眉頭,壓根沒有幫著說些話,而是用輕蔑的眼神掃過,勾唇冷笑:“小蓮就是從我們虞家內汲取天地靈氣出生的,她生是我虞家的人,死是我虞家的鬼,你們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池小草垂簾下的臉旁人看不清楚神色,但她袖子下的手指已經被捏爛了。
不敢讓旁人聞到掐破手指流出的血腥味,又不敢掐地過於用力,就處在這樣不尷不尬地一個境地。
雖然一向知曉自己在夫君心中的地位,可這次來天元宗、遇到小蓮後,夫君在旁人眼中一直拆她的台、丟她的麵子還是太過心碎。
計算著從瀛洲虞家送來的丹藥時間,她心中已經將替換品有了新的選項。
保證可以讓小蓮死無葬身之地,再次消失在他們的眼前。
不過這次地宮……
不知道是不是個好的下手時機。
司馬蘇木原本想和虞桐木在同一戰線噴人的,但聽到“戰友”說出這番腦殘言論,氣質依舊風輕雲淡沒有變化,但心中的無名火“噌噌”地旺。
“你知道小餅她為何不願意和你再扯上任何關係了麼?你從前便沒有保護好她,現在也是。”他譏唇相諷。
“你又是哪根蔥?和本少爺碰什麼瓷?夠格嗎!”
範有鷲剛剛救了虞餅的兩個孩子,他碰瓷不了,但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青年又是誰?
有什麼身份和臉麵來說他!
“不許對我家公子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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