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瞪了一眼準備繼續說話的醫生,轉頭繼續安撫林知夏“掉下去不會死的,醫生騙你的,這個樓層的高度掉下去隻會骨折,嚴重的話不止會毀容,還容易造成半身不遂”
【他說的有道理,萬一沒有死成,還變成半身不遂了,那得多疼啊,我最怕疼了】
陳默以為勸動了林知夏,剛想鬆一口氣又聽到腦海中傳來她的聲音。
【換一種死法,有沒有不疼的死法呢?嗯~吃藥?好像不錯改天可以試試】
陳默一個頭兩個大,他家人這五年來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可以下來了嗎?”
“嗯”
林知夏放棄了跳樓的打算,自己慢慢的從窗沿爬下來,陳默害怕出現意外,過去直接把人抱在懷裡。
醫生站在一旁不讚同的說道“同誌,你這樣做很危險,下次不要這麼做了,知道了嗎”
語氣中帶著嚴厲。
林知夏訥訥的點頭,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吃藥會不會太苦了,要不割腕吧,可是割腕也好痛】
陳默剛把人抱上病床,又傳來林知夏的心聲。
聽到林知夏的心聲,他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眉頭皺在一起,人是有多絕望才會有輕生的念頭。
他不敢離開病房半步,生怕她又會想不開,畢竟她有輕生的念頭。
病房平靜沒多久,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便在病房外響起。
“小賤蹄子在那個房間呢,趕緊帶我過去,老三也真是的,一點都不知道節省,一點小傷就來衛生院”
陳母的大兒子陳耀看著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唯唯諾諾的在陳母耳邊小聲說道“娘,你就小聲點吧,這裡是衛生院”
“怕什麼,那個小賤人是不是想偷懶不乾活,所以才纏著老三住院的,我看她就是不想乾活,鄉下人哪有那麼金貴,頭磕破了點皮就要住院,她就是想偷懶!”
陳母越說越激動,她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對的,林知夏就是想偷懶不乾活。
陳耀的媳婦兒劉桂珍指著一道門說道“娘,林知夏就住在那間病房,剛剛我問過醫生了”
劉桂珍巴不得林知夏早點回去,她要是不回去,家裡的活誰乾,讓她洗衣服做飯,她可不願意,而且她今天才出月子。
她剛嫁到陳家的時候,洗衣服做飯都是她做的,後來老二的媳婦兒李小英嫁過來了,兩人就輪流做家務,再後來林知夏就嫁到陳家了,她們兩個就不願意乾了,把家裡的活都丟給林知夏做,林知夏的奶奶剛去世不久,沒有娘家撐腰,她在陳家過的逆來順受,導致她們都覺得林知夏好欺負。
陳默和林知夏同時看向病房門口,就看到陳母在大兒子和大兒媳的攙扶下大力推開門走進來,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
“林知夏!小賤蹄子,等回去看老娘怎麼懲罰你,一點小傷就要死要活的,你不就是看到老三回來了嗎,以為就有人給你撐腰了,做夢!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陳家是我在當家做主的!”
林知夏沒說話,對陳母口中的小賤蹄子無動於衷,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她,眼神無波無瀾。
陳默對於五年沒見性格變化如此之大的娘,他都快認不出眼前人是以前疼愛他的娘了。
“娘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
陳母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林知夏,原本是想直接過去拽的,想到那天晚上的事,她的腳步便停在了陳默麵前“我來接你們回去,住院多浪費錢啊,一點小傷在哪裡養不是養,你的錢是辛辛苦苦掙來的,又不是大風刮來的,何必浪費這個錢”
陳默站起身伸手捏了捏眉心“娘!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說過的話,在這樣無理取鬨彆怪兒子對您不敬了”
“好啊,你翅膀硬了,敢和老娘頂嘴的,我養你這麼大,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陳母也不管這裡是哪裡,不分場合就撒潑打滾,引來不少人圍觀。
陳默無奈隻好讓陳耀把門關上,等病房門被徹底關上後,陳默沉著臉說道“娘當初是你讓我娶知夏的,我聽你的話娶了,可是娶回家你們就是這麼對她的,你知不知道虐待毆打已經構成了犯罪”
林知夏聽到陳默說的話,無波無瀾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波動。
【原來救我的人,就是原主消失許久的丈夫啊,消失這麼久才回來,乾脆不要回來了,還回來做什麼,看笑話嘛!】
陳默聽到林知夏的心聲,回頭看向她眸光微暗,原主?自己不是她丈夫嗎?什麼叫原主的丈夫。
“娘,你要鬨就回家鬨,這裡是衛生院,不是你胡鬨的地方”
陳母一聽立刻不乾了,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老三,你沒良心,我和你爹含辛茹苦把你養那麼大,還給你娶了媳婦,你就是這麼對你老娘的,老娘不活了呀,沒天理啊,兒子喪良心啊”
林知夏看著躺在地上撒潑的陳母,從原主的記憶中提取到了重合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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