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先生,由於最近大量傭兵留宿阿如村,目前村內的空餘房屋稍顯不足,很高興看到您這一次是一個人回來的。”
金藍異瞳的少女放下了手中的訓練木槍,眼瞳微彎,調侃地打起了招呼。
沐風臉色一黑,這是誹謗,是赤裸裸的誹謗,他沐風可以對風神巴巴脫絲發誓,前兩次偶遇甜妹和迪希雅那是純屬意外。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再來一次可就不禮貌了嗷。
畢竟,要是讓須彌城裡的小舞娘妮露知道他去沙漠出一趟公差還帶回幾個少女,估計他晚上回去就隻能和斯旺睡一窩了。
想到這裡,某人的背後就是一涼,仿佛已經感受到小丫頭的手掐在腰上的幻痛。
這個家今天沒有你的位置了jpg
不過說起來,他離開須彌城已經有一段時間,現在沙漠的任務已經接近了尾聲,也是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
不知道納西妲那一邊是否還順利。
沐風將目光投向了桓那蘭那的方向,覺王之樹的侵染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納西妲還能不能順利壓製住禁忌知識,他的心中其實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處理禁忌知識的問題刻不容緩,不過在那之前,還有最後幾件事要準備。
“你好,我是迪希雅。”
正在沐風走神的瞬間,小麥膚色的少女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眨著普藍色的大眼睛大大方方地向他伸出了手。
“很感謝你在危急時刻伸出援手,救命之恩,我迪希雅記下了!”
“不過……我好像暫時沒有什麼能報答你的……”
說到這裡,小迪希雅的聲音頓時弱了些許,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表情也稍稍顯出了幾分尷尬。
和老爹大吵一架的時候走的匆忙,再加上多多少少有點賭氣的意味,她除了幾件換洗的衣物之外幾乎什麼都沒帶。
不過,少女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興奮地揚起了臉,驕傲地指了指阿如村的酒館。
“對了!按照我們傭兵的規矩,這個時候應該好好請你喝上一杯……哎呦!”
然而話還沒說完,一個暴栗就冷不防地敲到了她的額頭上。
“坎蒂絲,你乾嘛!”
站在一旁的少女麵無表情地收回了手,冷冰冰地吐出了幾個字。
“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痊愈,為了對你的身體負責,病人不允許飲酒。”
提議被無情地回絕,迪希雅懊惱地揉了揉自己的棕發,氣呼呼地鼓起了臉。
坎蒂絲這家夥好像不比她大幾歲吧,怎麼說話都和她老爹一個樣。
“好啦好啦,酒就免了吧,中午我請你們吃棗椰蜜糖。”
沐風笑了笑,順手輕輕揉了一把小迪希雅頭頂的貓貓耳。
他其實好奇很長時間了,這究竟是發飾還是真的獸耳,對於一個學者來說,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現在不摸,等小丫頭長大了,那他就隻能和對方打個三七開了。
指三分鐘隻會被打飛七次。
唉,誰讓他隻是一個文弱的知識分子呢?
聽到棗椰蜜糖,小迪希雅的注意瞬間從失敗的拚酒提議轉移到了午餐上,並選擇性忽視了某人有點小失禮的動作。
作為在沙漠中長大的孩子,她其實從來沒見過須彌人口中可口的棗椰蜜糖,也沒有機會品嘗它是什麼滋味。
小時候,她用配合老爹完整地表演一場話劇的條件死纏爛打著對方要嘗嘗棗椰蜜糖,結果老爹卻抱了幾個新鮮棗椰回來,自信滿滿地打算親自動手。
結果嘛,棗椰蜜糖沒吃到,整個旅團的人倒是被迫陪她喝了一天的棗椰稀粥。
想到這裡,迪希雅不由得撲哧一笑,不過想起不不久之前父女之間的爭吵,她的神情又不由得黯淡了幾分。
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在她的記憶裡,雖然旅團的生活算不上不輕鬆,有時候甚至還會餓肚子,但她還是很喜歡在那裡的日子。
她出生的時候,就不知道她的母親去了哪裡,老爹對此也諱莫如深,一旦她問起,經常就是含糊其辭或是轉移話題。
但自從有了她之後,老爹也就不再管團裡的事,將事務丟給手下人處理後,自己則是天天拉著她研究那些老掉牙的童話故事。
什麼英勇的傭兵殺死了惡龍啦,沙漠中的尋寶和古跡啦,還有就是勇士從惡棍手中救出了美麗的公主之類的。
但偏偏,老爹對那些很熱衷,還經常拉著一大幫人和她一起排演。
她好像還零星地記得一兩句台詞,好像叫什麼……我在此……宣告勝利?
主要是,伊德裡西叔叔他們也跟著老爹一起胡鬨,明明都是看起來很靠譜的人嘛。
但是,這一切很快都變了。
旅團的成員再一次拿起了武器,將目標指向了途徑的商隊,雖然他們儘力向她隱瞞這一事實,但迪希雅還是很快發現了異常。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少女不明白,於是她去質問老爹,但他隻是沉默,一言不發,也不做任何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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