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歡喜有人愁。
哪吒便是那歡喜之人。
要不是這辰北身份成謎,她非要尋到對方,與辰北拜個把子,痛飲一番。
時光悠悠,天上十餘日轉瞬即逝。
凡間已過去了十幾年。
經過截教不求回報的大力推廣。
林淵那些話本或被精心抄錄於竹簡之上,在凡間的達官貴人、文人雅士之間流傳傳閱;或化作說書先生口中那精彩紛呈的故事,在市井小巷、茶坊酒肆之中廣為傳頌。
且說那花果山,此時的石猴已在山中稱王稱霸十餘載,將花果山治理得井井有條,猴兒們安居樂業。
這一日,幾個小猴兒正興高采烈地巡山玩耍,忽見一白麵書生路過。
那書生身著一襲青衫,頭戴方巾,背著書箱,腳步匆匆。
他何曾見過這等陣仗,一群活蹦亂跳、尖牙利齒的猴子呼嘯而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魂飛魄散,驚呼出聲。
小猴兒們哪管這些,隻當是有外敵入侵,二話不說,七手八腳地將書生擒住,押解回山。
“大王,求求你不要殺我啊!”書生被帶到石猴麵前,“撲通”一聲跪地,磕頭如搗蒜,聲音顫抖,帶著哭腔求饒。
他一介凡人,手無縛雞之力,麵對這妖魔鬼怪般的猴子,心中隻剩恐懼,哪裡還敢有半分反抗之心。
石猴高坐於王座之上,瞧見書生這副狼狽模樣,不禁嗬嗬直笑,笑聲爽朗,回蕩在洞府之中。
猴子此時還不懂人話。
就將這書生留了下來,每日好生招待,隻用了數日功夫,就學會了人言。
書生再次求饒。
猴子撓了撓頭,戲謔道:“你在我山上吃住這麼多天,要我放了你,總得給我點什麼吧!這不就是你說的禮尚往來嗎?”
書生聞言,心中暗自叫苦,我不過是個窮酸書生,身無長物,能給你什麼東西?
可就在絕望之際,他腦海中靈光一閃,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喜色,忙說道:“回大王,我會說書……我會說仙劍奇俠傳、青雲誌、白蛇傳和寶蓮燈前傳,這些書在凡間可火了!”
原來這書生平日裡讀書閒暇之時,常去茶館酒肆聽人說書,那些地方為招徠顧客,不但不收錢,還提供免費茶水。
書生聽得久了,耳濡目染,便將這些故事背得滾瓜爛熟。
“噢?倒是些新奇玩意兒,你給我說來,若是說得好,本大王就放過你了!”石猴一聽,來了興致,眼睛放光,身子前傾,迫不及待地想聽個究竟。
書生如蒙大赦,長舒一口氣,趕忙學著說書先生的模樣,搖頭晃腦,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
天上又是幾日過去。
林淵一直忙著拍攝寶蓮燈前傳和寫封神榜,晚上還要抽時間直播,日子過的充實無比。
這一日,慈航道人神色匆匆,腳步急促,直奔如來佛祖的大雄寶殿。
他麵色凝重,焦急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也不知道那猴子哪根筋搭錯了,叫嚷著要去找青雲門學法,學成之後,便要奪了誅仙劍,毀掉鎮壓趙靈兒的鎖妖塔!”
按照原定計劃,猴子需在花果山當三百多年的山大王,換算成天上的時間,約摸近一年之久,本以為時間充裕,足夠他們從容安排一切事宜。
可誰能料到,因天上地下時間流速不同,這幾日慈航忙於他事,疏忽了對猴子的關注。
前幾日看那猴子,還一切如常,在花果山逍遙自在。
誰曾想不過短短幾日過去,那猴子竟已出山,踏上了尋仙問道之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慈航措手不及。
如來佛祖聽聞,臉色驟變。
西遊之事,關乎佛門興衰榮辱,容不得有半分差池。
他當即伸出手指掐算起來。
片刻後,如來佛祖猛地睜開雙眼,長歎一聲道:“截教誤我啊!”
“到底怎麼一回事啊!”慈航菩薩心急如焚,忍不住追問道。
如來佛祖氣憤地說道:“截教竟派人將天庭的那些個話本傳到了凡間去,十幾年時間,凡間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猴子聽了書生說的書,被其中的仙俠法術、奇幻故事所吸引,這才萌發了求仙問道的想法!”
慈航菩薩聞言,也愣住了。
其實彆看截教在凡間推廣話本曆經了十餘年,可換算成天上的時間,不過才十幾天而已。
他們滿以為一切儘在掌控,哪曾想會出現如此變數,這可如何是好?
“西遊乃是天道大勢,截教此舉,豈不是逆天而行?”慈航菩薩喃喃自語,眉頭緊鎖,滿臉憂慮。
如來佛祖苦笑著搖頭,無奈道:“現在哪管得了那麼多。當務之急是將那猴子引入正途,莫要讓他偏離了西遊的軌道。”
“可若是讓他此時便學了神通,時間上該怎麼辦?咱們目前的準備也還沒完善啊!”慈航菩薩瞪大了眼睛。
西遊取經之事,絕非簡單地讓猴子護著唐僧去西天走一遭便可了事。
現在金蟬子都還沒轉世,更不提他還需在凡間曆經十世輪回,磨礪心性,方能成為天命取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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