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車上帶回了東直門。
賈隊長正帶著一幫偵緝隊在東直門值班,見何少白居然帶了個樹回來。他笑著上前詢問。
“賈哥,這樹是栽您那院子裡的。”賈隊長把腦袋一拍,明白了。
他忙把何少白叫到一旁,壓低聲音。
“兄弟,趕緊去。把東西給拉走。這東西可無論如何不能落到日本人的手裡,要不然我以後下了陰曹地府沒臉見我爸!”
“賈哥,我辦事,您放心。就算是豁出性命,這東西我也給保護周全。”之前何少白認為賈隊長這種人就是斷了脊梁的駒。
心甘情願的替日本人當漢奸,有好幾次何少白都差點動手把他給殺了。但現在何少白才發現,賈貴也還有血性的一麵。
這世間的的人事,並非是非黑即白。
但有一條,在何少白的眼裡,他覺著小日子就全特麼是黑的!原子彈下無冤魂,全都該殺!
埋在賈隊長院子裡的那些珍貴的畫卷早已經存放進了何少白的係統空間裡。他現在隻不過是挖了一棵樹過去,栽在那塊當時埋東西的地方。
“好兄弟!”
賈隊長聽何少白這麼說,他連連點頭。
何少白從東直門直接就去了賈隊長那院。
他把雇傭的大車給打發了,先將那棵銀杏樹給扔過牆頭,他自己瞅瞅四周無人。縱身就跳進了院子裡。
挖了個坑,把這棵銀杏樹給栽進坑裡,澆上水,齊活。炮局胡同警察門口的茶攤上,羅勇和鄭朝陽正在接頭。
“朝陽,峽公給我們分配了兩部電台,昨天我已經帶了一部進城。還有一部放在西直門外十裡坡的一個墳墓裡麵。
你抽個時間,把電台給拿到帶回來,我會安排人和你接頭,到時候你把電台給接頭人就成々”。”羅勇端起大碗,裝著喝茶的樣子,把任務交待給了鄭朝陽。
“太好了!有了電台,咱們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把情況送給組織!”鄭朝陽努力的抑製住自己的激動的心情。
自從地下黨北平站二號人物陳紹明叛變變節,北平共黨地下組織破壞殆儘。就連北平地下黨負責人羅勇都被抓了。
要不是鄭朝陽,多門,何少白,羅勇也都犧牲了。
“朝陽,後天下午四點,你帶上電台去少白醫館。”
“少白醫館?是不是鼓樓東東大街和鑼鼓巷交叉口的那個少白醫館?”
羅勇有些詫異,他記得自己可沒有跟鄭朝陽提何少白的事情,鄭朝陽居然知道少白醫館。不過,現在也不是解釋這些事情的時候。
他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少白醫館,你把電台送到就成,到時候會有我們的同誌跟你接頭。”“何少白也是我們的同誌?”
“朝陽同誌,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注意紀律。”
羅勇立刻警告鄭朝陽。
“老羅,我知道我們黨的紀律,但是何少白他真不配加入我們的組織!”鄭朝陽急的直跺腳。
而這時,羅勇已經看見多門朝著茶攤走了過來。他連忙把帽子壓的低低的。
“朝陽同誌,你完成你的任務就好,彆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人來了,我得走了。”說罷,羅勇摸出兩個銅板放在了桌子上。
他起身離開了茶攤。
多門挺著個大肚子踱了過來。
“朝陽,剛才那個看背影有些眼熟,是你朋友吧?”多門似笑非笑的盯著鄭朝陽。
鄭朝陽知道多門說的是羅勇,他連忙失口否認。
“不認識,我也是口渴了,過來喝碗涼茶。誰知道他是誰。”多門見鄭朝陽不承認,他也隻是笑笑,然後歎了口氣。
“朝陽,剛才山田隊長找你,沒找著你,就把我給叫了過去。”“山田組長叫我乾什麼?”
“還能有什麼好事?讓咱們馬上動身去西柳營村去征收糧食。”多門歎了口氣。
“讓我們去征收糧食?不是,這事不是偵緝拿隊和治安團乾的嗎?什麼時侯這破事又輪到咱們頭上了?”“偵緝有彆的任務去不了,治安團去剿共匪去了。這活就落到了咱們頭上,你說氣人不氣人?”
多門笑道。
“什麼破事!征收糧食這種得罪人的活也讓咱們警察乾!這把咱們警察當什麼了?”鄭朝陽嘴巴上發著牢騷,心裡卻在盤算著。
西柳營村在西直門外三十裡外,去西柳營村就得經過十裡坡亂葬崗。他正好可以借機會,把老羅交給他的任務給完成。
將藏在十裡坡亂葬崗的一座墳墓裡麵的電台給秘密的帶回北平城。
“行了,朝陽,也彆發牢騷了。端人飯碗,就得受人管著。咱們現在端的就是日本人的飯碗!
這日本人讓咱去征收糧食咱就去,讓咱去抓共黨咱就抓!”多門說話時,眼睛卻是看向羅勇剛才離開的方向。
鄭朝陽知道多門這隻老狐狸是知道剛才的人是誰。而且鄭朝陽懷疑多門已經猜出了他的身份。
但多門是個老江湖,他對這種事情都是睜一隻眼閉一眼。多門信奉的一句話就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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