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重重的歎了口氣。
“少白,我馬上都要失業了,還旱澇保收。家裡兩個孩子,再加上楊瑞華,我們一家四口人,這以後的日子都不知道改怎麼過下去。”
“老閻,不至於吧?”
何少白並不清楚小日本子搞奴化教育,他還以為是閻埠貴戰術性哭窮。
“少白,這是真的。日本人不讓教華夏文,我又是華夏文的教員,現在隻是在學校裡打打雜。
可前兒校長說了,咱們學校有工人,用不著我去乾雜活,說是關了這個月的餉,就讓我彆再去了。愁啊,這一大家子的可都得喝西北風。”
閻埠貴乾瘦的臉上,滿臉的無奈和絕望。
“老閻,你是說日本人隻準教日文,不許教華夏文?還真有這種事情?”何少白一臉震驚,他並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而聽到這件事情以後,他也知道這是必然。
小日子要讓占領區的華夏人都成為順民,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思想上奴役華夏人。而從那些小孩子身上去奴化效果卻是最好的!
“是啊,少白,他們讓我學日文,可是我這一把年紀了,怎麼學也學不會啊。對了,少白,你不是跟偵緝隊的賈隊長關係好嗎?
能不能幫我跟賈隊長提一嘴,讓他跟我們校長說說,隻要不辭退我,讓我乾雜工,打掃廁所都行!”閻埠貴已經卑賤到了塵埃。
何少白臉上的笑容已經隱去。
他在心裡咒罵著這些該死的小日子!
侵略了華夏國不說,還要奴役華夏國民。
但不得不說,小日子這一手確實是非常的歹毒。
閻埠貴說他們學校高年紀的孩子對日本人那真是崇拜到了極致,見到日本人恨不得跪在地上舔他們的腳板底。而見到華夏人,則是鼻孔朝天。
“老閻,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的忙,!”
何少白心裡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隻是他在實施這個計劃之前,還要實地考察一番才行。閻埠貴聽何少白答應給他幫忙,可把閻埠貴給高興壞了。
他也連忙朝著何少白鞠躬。何少白卻是製止了他。
“老閻,彆用日本人的那一套。你要想讓我給你幫忙,你就必須得聽我的,你能做到我就幫忙,做不到,這個忙我可不能幫。”
“聽,聽!少白,你放心。隻要不被開除,我願意聽你的話!”“老閻,日本人的學校不去也罷,我給你另找一個學校。”
“另找一個學校?那能給我開一個現大洋一個月嗎?”閻埠貴小心翼翼的問。
何少白淡淡一笑:“老閻,隻要你教的好,彆說是一塊大洋,五塊大洋都沒有問題!”“真,真的?!”
閻埠貴眼珠子都驚的差點掉下來。
五塊大洋,這都快抵上他在扶輪小學乾半年的了。
“老閻,我何少白幾時說過大話?明天一早我給你準信。”何少白給閻埠貴吃了顆定心丸,他就去了蘇保長家。
閻埠貴也不釣魚了,他把挖出來的蚯蚓扔進花盆,就急吼吼的跑回屋子裡。“瑞華,喜事,大喜事啊!”
“咱們家還有喜事?你看看米麵糧油,都不夠明天早飯吃的了。”楊瑞華抱著小兒子閻解放,愁眉不展。因為吃不飽飯,楊瑞華也沒有奶水喂了。
隻能是狠心把二子閻解放的奶水給斷掉。
“真的,少白要給我換個學校,說是乾的好一個月能給五塊現大洋!”
“何少白能有這麼大的本事?”楊瑞華有些不太相信。
“那可不,你也不看看少白可是跟偵緝隊的賈隊長關係好著呢,他們倆可是稱兄道弟的。”
“埠貴,那有什麼用?賈隊長再有本事也不是日本人。用不用你,還是日本人說了算。要說我你還是去找易中海,他們廠子不是日本人在管著的嗎?
你們那小學上學的許多孩子家裡都有人在鋼鐵廠上班。我估摸著這些日本人都是通著的呢,你找易中海肯定比找何少白管用。”
媳婦楊瑞華的話,讓閻埠貴有些猶豫了。他也覺著媳婦楊瑞華說的很有點道理。
“楊瑞華,這樣,我兩邊都找。這樣保險。誰能讓我保住工作,我以後就跟誰家親近。”閻埠貴也知道何少白和易中海不對付。
“埠貴,還是你有辦法。”楊瑞華眉頭舒開。
閻埠貴一臉得意:“這叫什麼?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一輩子窮!我閻埠貴就會算計。”何少白來到蘇保長家。
蘇保長正在訓斥著自己的小妾。
小妾噘著嘴巴,在嘟囔著:“自己不中用,還怪我!”“你說什麼?還敢頂嘴,老爺我打死你!”
蘇保長舉起文明棍就朝著小妾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小妾不敢躲避,她知道一旦躲開了,後麵會打的更厲害。
不過,跟她預料的不一樣,這根文明棍卻沒有砸在她的頭上。蘇保長也很驚詫,他見棍子被人一把給抓住。
“少白,我說今天喜鵲怎麼一大早就在叫,原來是少白老弟來了。今天算你運氣好,要不是少白老弟來了,少不得落一頓打!還不滾下去給少白老弟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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