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頓飽飯的無慘偷偷出門把挑挑揀揀不要的皮骨、內臟找了個地方丟掉。
無慘是一隻愛乾淨的貓。
正當他發愁殺人現場要怎麼處理時,就聽到了行色匆匆的下人,每個人麵上都是陰雲密布。
出什麼事了嗎?
無慘疑惑地撐著傘,去找仁光問一問。
仁光跪坐在殿外,一派茫然遲鈍的樣子,看得無慘直皺眉,叫喚了好幾聲也不見其有反應。
倏忽殿內傳來了痛哭聲。
嗅到了血腥氣的無慘心裡突然有了不祥的預感。
誰出事了,會讓仁光變成這個樣子?
無慘失態地闖進而來殿內,進來的一瞬間,他就徹底僵住了,無法再邁動雙腳。
一個他極為熟悉的身體躺倒在棺木裡,胸口一動不動,仿佛一記重錘敲擊著無慘如今那過分健康的心臟。
心臟一陣一陣地抽疼。
“怎麼回事!”無慘凝固的笑臉,陡然變得猙獰無比。
不過是半天不見,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明明早上還還好好地和他說話呢。
趴伏在兒子屍身上痛哭的藤原北家主並不回答他的話。
默默流淚的如月姬也不答話。
隨便抓來一個小仆,無慘疾言厲色地質問著。
在小仆哆哆嗦嗦的敘述下,無慘了解了事件的經過。
刺殺?
誰敢刺殺作為藤原北家主的柊吾?誰有能力刺殺柊吾?
無慘扭頭看向了悲痛不已的藤原北家主和一旁的如月姬。
又想到今天他乾掉的那群可疑人士,無慘臉色直接變冷了。
想到某種可能的無慘把如月姬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輕聲道:
“今天來宅邸的刺客是來殺你的對不對?”
刺客?
如月姬臉色微變,來殺她的刺客?
是這個病秧子處理掉了那些刺客?
被掐得近乎窒息的如月姬想道。
見鬼了,柊吾還真把病秧子治成了大力士。
如月姬有些艱難地開口:“……我不知道……”
無慘沉默數息,鬆開了手,冷笑一聲。
“你們隻打算哭嗎?”
無慘不想哭,也哭不出來,仿佛被什麼堵塞住了淚腺,實在沒法痛痛快快地像這倆人一樣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