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去的妻子叫魏瑜,圍魏救趙的魏,周瑜的瑜!”徐邁不緊不慢的開口,真的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魏瑜是個攝影師,他辦公室的那幅作品,就是她拍的。那次就是再為正常不過的一次采風,但也永遠的將她留在了那片土地上。”
說到這兒,徐邁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夏夢瑜的反應。
她的眸子亮亮的,但卻在自己話音剛落的那一瞬,變得黯淡。
他緊接著又補充道:“過年回去,我和沈總見了一麵,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辭職,也不再想做總助方麵的工作……今天之所以來找你,也是想幫他說點話。他這個人雖然在生意場上精明,但在感情上,還是有些木訥,好像沒長嘴似的——”
“所以他是因為我名字裡有一個字與他死去的妻子的名字雷同,所以才留我做助理?”
她反應過來後打斷了徐邁的話,怔怔地看著他,等她回答。
“一開始的確是這樣,但後來……”他搖了搖頭,“隻是我聽說的幾件事,就覺得不像他平時的處事風格。甚至我也一直在想,到底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把你當成了死去的妻子?但有這樣的疑惑時,我當即就否決了自己,怎麼會有如此荒唐的事,長得像,我還能理解,但名字相似……不可能!”
夏夢瑜苦澀一笑,搖了搖頭,“這沒有什麼不可能!”
“小夏,我認為他就是需要一個認清自己內心的時機。或許你離開的這段時間,他有好好審視過自己的內心……我之所以和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拉他一把!”
拉他一把?夏夢瑜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是要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嗎?
“我沒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也許你一叫,他就醒了呢?”
“……”
她說不出話來,隻剩悶頭喝酒,一杯接著一杯。
“你可以說我自私,為什麼讓你叫醒他,因為我覺得隻有你能讓他有所改變,也正是因為你,他已經發生了改變!”
夏夢瑜想到了自己上次和他告白的時候,他無情的拒絕,那也叫發生了改變嗎?
“我和他表白過心意……但被他拒絕了!”
她失落又心傷的主動提起了那件事。
“但我這次見他,提到你的時候,他明顯表現出來了一絲期待。我感覺他好像認識到了自己的內心,隻是礙於麵子,連在我麵前都不好意思主動提起。”
“麵子有那麼重要嗎?”
徐邁語塞說不出話來,笑著搖頭。
“也許是不夠喜歡吧……”她呢喃著。
“沒關係,我隻是站在你們中間說這件事,就像他當局者迷一樣。就像我今天是作為他的朋友來和你說這些,懇求你拉他一把!”
耳邊嘈雜,熱鬨無比,但好像那一切與自己沒什麼關係,更甚至像是惡魔的嘲笑,笑她虛假的忘記了他。
那一晚,她輾轉難眠,悟出來了一個道理:要用時間去忘記的人,根本忘不掉。
隔天晚上,徐邁在會深城的路上,給沈懷明去了通電話。
“沈總,您在忙嗎?”
“還好,剛從公司離開,最近開始籌備養老項目了,挺忙的,怎麼?”
“我前天去羊城出差,見到了小夏。”
聽到夏夢瑜的名字,他心裡咯噔了一下。過年的那兩條消息讓他開心了幾天,可也隻能管那幾天,再之後,就沒有了她的任何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