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彎腰走在一旁提著燈籠。
而他旁邊的人身姿挺拔,一身銀灰色錦袍,哪怕是昏暗的地牢裡也能看出他與生俱來的威懾之意。
燈籠光下那若隱若現的淩厲眉骨間皆是冷峻,讓人望而生畏。
遲熠羽差點想吹個口哨,哥們,帥啊。
南曄清站定在牢門前麵,小吏當即就心領神會,過去把遲熠羽的牢門打開。
“王爺,您仔細著些腳下。”
遲熠羽盤坐在地上,瞧著小吏這殷勤的態度扯了扯嘴角。
他瞧著自己旁邊的食盒,抬頭問了句:“九皇叔吃了嗎?”
南曄清被他這莫名其妙的話問的腳步一頓,淡漠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看不出情緒。
“貪汙之事,是否你所為?”
遲熠羽咧嘴一笑:“九皇叔覺得呢。”
南曄清如古井般無波瀾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片刻便收回,一言不發轉身就走了。
小吏瞧瞧這,再瞧瞧那,撓撓腦袋:就,審完了?
遲熠羽笑容愈勝,他不配合是因為暫時還不想出去。
今晚有好戲。
他還要找遲嶺玩呢。
三更天,月華從窗口泄入牢房中。
屋頂上的瓦片傳來響動聲,耳微動,遲熠羽很快睜開眼睛,然後又闔下眼簾,掩下眼底浮上來的那一絲興奮。
腳步聲靠近,來人砍斷了牢房上的鎖。
“主子。”
遲熠羽揉眼狀似剛被吵醒的樣子:“慕白。”
慕白單膝跪地請罪:“屬下來晚了。”
“你為何要夜入大牢?”遲熠羽‘不解’地問道。
“主子,快和屬下離開,今日雲王審了您之後,竟直接定下了您的罪名。”
遲熠羽張大嘴巴:“不可能,我今日才與九皇叔說過,我是被冤枉的。”
慕白沒抬頭看他,繼續勸著:“主子,屬下是來救您出去的,隻有出去了,您才可以幫自己洗脫罪名啊。”
遲熠羽不作聲響,看著眼前的慕白,果然是個叛徒啊。
先不說這人到底是要殺他還是救他,隻要他人出了大牢就是畏罪潛逃。
沒有罪名都得安上一個。
慕白,慕白,愛慕白,白施眠。
嘖,主角受的狗。
原劇情中也有這麼一出,不過當時的‘遲熠羽’很相信九皇叔,白天的時候就和他一起出了大牢。
而慕白不知道,晚上來到了大牢,看見空無一人的牢房時,很是失望,因為他想讓遲熠羽坐實那個罪名。
畢竟白施眠討厭遲熠羽。
“主子?”慕白半天得不到回應,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遲熠羽扯動嘴角,看著慕白的眼睛裡是無儘的黑:“那,走吧。”
就用他練練手,試試刀好了
聽到這個答案,慕白麵上一喜。
兩人出了大牢,並沒有注意到大牢深處出現了三個人的身影。
“王爺,讓六皇子就這麼在咱眼皮底子下逃了嗎?”少年音有些躍躍欲試想要去抓人。
南曄清垂眸望了一眼牢房:“跟上。”
樹林裡,越來越偏僻的路,讓遲熠羽眼底的興奮越發濃鬱。
“慕白,我們要去哪?”
慕白查看四周,幾乎沒有人,很適合殺人,手放在了劍柄上。
如果遲熠羽死了,那麼他這個暗衛就變成了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