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零點,對麵的烽火果然準時亮起,借助這兩道衝天的火光承影迅速鎖定了敵方陣營的位置。他一邊不斷比對距離,一邊持續向前摸索。大概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吧,承影終於確信自己沒有走錯。
他看見了一排木刺,應該是用來攔馬的,再往前走像這種一米高的木刺還有很多很多。
“兄弟,該換班了。”綠洲陣營內一位士兵對另一位正在巡邏的士兵說道,“去休息吧,已經快一點了。”
“那不是還沒到一點嗎?再讓我站一會兒,我不困,你到一點再來。”
“算了吧,你就彆在這和我謙讓了,我來。說不定你明天還要跟著法老大人出任務呢!”
“好吧,那我就回去了。”
“嗯,好好休息。”
那巡邏的士兵脫下外麵的盔甲和武器,穿著一身軟甲,隻帶著那把直劍就回去了。
“我們隨法老出征~直到那世界的儘頭~崩塌的王座之下~無需掌聲與鮮花……”士兵不禁輕哼起來,但沙暴很快就把他的聲音淹沒。但是這被沙塵暴所淹沒的聲音,可不單單隻有他這一種。
“兄弟,看見了嗎?”又有一名士兵過來指著遠方說道,“那裡已經亮了快一個小時了,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誰知道呢,離我們這麼遠應該和我們沒什麼關係。”
“也是,說不定是法老大人又拿下了他們呢!”
“哈哈,不無道理,不無道理。”
兩名士兵有說有笑,他們身上的重甲足以保證他們的安全,那是連一般弓箭都難以擊穿的防禦。但,真的就萬無一失了嗎……
近處的風沙之中好像有一個人影在晃動,而且正朝著他們這裡走來,越來越近。他手中好像還握著一件不屬於他們陣營的奇怪兵器。
“站住!口令!”其中一個士兵大聲喝道,“你是什麼人!報上口令!”
“嗬,口令?口令就是你們都得死……”
那士兵還沒反應過來卻隻是感覺胸口一熱,眼前突然出現了陣陣光圈。再看時卻發現自己胸口與遠處連接了一座冒火的橋,火焰灼穿了盾牌和盔甲,以及……他的心臟!
他甚至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這麼安靜的倒下了。
他倒下時,身體還被劈成了兩半。
“敵……敵襲!敵襲……啊!”
承影看著這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用劍把他們的頭砍下來才算罷休。“不要怪我,我沒有要侮辱你們的意思,隻是我必須確認你們已經死了。”他這樣說著看向陣營中央,剛才這一士兵的喊話好像被風聲給埋沒了,既然如此……
“喂——喂——敵襲了——快出來呀!”
承影拉長嗓子便喊了起來,
“敵襲?敵襲!有敵襲!”
“敵襲!敵襲!”
“在哪裡?敵人在哪裡?”
霎時間軍營裡麵亂作一團,各種嘈雜慌亂的聲音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這些重甲兵身上的裝備實在是太多,他們又不可能穿著盔甲睡覺,這一來一回讓本應合理的秩序瞬間蕩然無存。
還在夜巡的48名士兵是最先到達現場的人。敵人是從正門進入殺掉了他們的兩名兄弟,而且這個敵人十分狡猾,時機掐的也很準,恰恰是他們巡邏離開的時間,難道他早就躲在這裡埋伏他們了?
“讓士兵們不要驚慌,逐步排查!”步兵總隊長兼第一隊隊長如此命令道,是圖特摩斯三世讓他留在這裡,“這裡隻有一個人的腳印而且已經中斷,第二隊隊長,你帶著你手下的50人去通知法老大人,說綠洲營地遭到不明敵人襲擊,現在形勢已被控製但敵人消失;一隊的所有人,跟我走!其餘的人,駐守營地,點燃烽火!”
“明白!”
“還有,這兩位的屍體不要動,讓法老大人親眼看一看。”
“知道了。”
……
“法老大人來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圖特摩斯三世剛剛趕到,同時總隊長也帶人回來了。
“敵人跑了,這是可以確定的。我們在離這裡一千米左右的西邊發現了對方丟棄這裝備,同時那裡還有馬尿的味道,但沒有腳印,敵人應該是騎馬逃跑了。”(圖特摩斯營壘的陣營在北邊,承影他們的營壘則在南邊,西邊正是承影來時的方向)
總隊長說著拿出一把弓、幾隻箭,把它們全都交給了圖特摩斯三世。
“這就是敵人遺落的東西。”
圖特摩斯三世揭開屍體上蓋著的白布,沉思良久。他並不是在痛恨敵人的惡毒手段,而是……
“好了,我知道了。讓士兵們回去休息吧,敵人今晚不會再來了。”
“遵命,法老大人。”
總隊長帶著他的手下走了,他們將繼續駐守於綠洲營地,圖特摩斯三世卻怒了。他知道是什麼東西你創造出來這種可怕的傷口,答案隻有一個——寶物!
他並非不知曉寶物的存在,隻是他更加明白法老王的做事原則∶寶物,這種東西難以控製,所以法老王是不會讓靈魂帶著寶物進入自己的世界的。可是……那現在的場景又該如何解釋?
“事情開始變得有意思起來了。”圖特摩斯三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隻相信一種可能,那就是有老鼠趁機溜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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