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最後年羹堯的結局,南意讚同地點點頭。
兩人湊在一起,晴川給南意說著這一年裡京城發生的事情,包括良妃走後皇上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整天鬱鬱寡歡,甚至開始看八阿哥不順眼,整日裡訓斥他。
還差點連累晴川一塊被關起來。
南意把被子往上一拉,小聲跟晴川說道:“這不就是什麼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說難聽點就是有病,現在做成這樣又是給誰看?也沒見耽誤他去找彆的妃子。”南意吐槽道,“而且愛一個人肯定會愛屋及烏,而不會把怒氣牽連到孩子身上。”
“不是替八阿哥說話,遷怒他們兩人唯一的孩子,萬一孩子也沒了他就直接跟著去吧。”現在還有精力在養蠱呢。
“我簡直太讚同了。”晴川神情激動地小聲說道,“我真不理解他是在做什麼,真是難評。”
宴會上本來就要有很多應酬,到了子時兩人沒熬住就睡了過去。
起來後晴川磨磨蹭蹭地不願回去,南意午時的時候直接拉著她一塊去了年遐齡那裡,一家人加上晴川一起吃了午餐。
兩人回來的匆忙,都沒有來得及辦接風宴,這頓飯是年遐齡一早就開始吩咐人做的。
看到晴川也在的時候年遐齡一愣,隨即就要給晴川請安,嚇得晴川立刻躲開了:“不用不用,我就是過來蹭飯的,彆把我當成什麼尊貴的人。”
這樣她都不好意思蹭飯了,而且她從心底就覺得自己並不是八福晉,她隻是洛晴川。
一家人吃完飯後,年遐齡將年羹堯喊去了書房,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年羹堯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呲牙咧嘴的,還非要把自己被年遐齡揍的地方給漏給南意看。
“你這是乾了什麼讓父親下這麼重的手?”南意沒好氣地給他上藥,見他吊兒郎當的,她氣不過就加重了手上的力度。
“嘶。”年羹堯倒吸了一口涼氣,“你再下手重點我就暈過去了。”
“我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弱?”
“我就是跟他講了講南方的事情,誰知道他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誰知道他父親像是知道他打算乾什麼的一樣,進門二話不說把他揍了一頓後,沒等他開口年遐齡說話聲比起之前平和了很多:“想乾什麼就去乾吧,沒你在家我也能多活幾年。”
天知道他為什麼一直在做夢夢到年羹堯因為新帝登基後依舊不加收斂,最後被賜死。
他的兒子也要麼被賜死要麼被流放。
接著他又夢到了兒子去了另一個地方,在那裡他和他的福晉過得很好。
在年羹堯回來後幾次對他欲言又止,年遐齡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畢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他又怎麼可能真的忽視他。
年遐齡把這一切歸結於祖宗顯靈托夢,那段時間他天天去祠堂給祖宗們燒香。
對於他以後會離開這件事,年遐齡並不難過。
知道他會活著,總比在自己麵前被賜死好。
怕盧文君會擔心,南意和年羹堯次日又去了納蘭府上。
看著一點事都沒有的年羹堯,南意好奇道:“一晚上你的傷口就恢複好了?”
“那是當然,現在一點也不疼了。”
年羹堯說完,南意就往他衣服裡的傷口上戳了戳,接著就看到了年羹堯僵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