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從包圍圈中間走過的時候,沒有給那些人任何一個眼神,甚至就那麼直接從還沒有徹底被麻醉暈死的黑衣人的手邊,淡定的走了過去。
站到吳意的麵前後,解雨臣低著頭看著哭的眼淚和灰塵都混成了一團,把自己抹的跟小花臉一樣的吳意,從兜裡扯出手絹,一隻手挑著她的下巴,給她擦了擦臉。
“怎麼不喊老公了?”
解雨臣心情很好的主動調侃了一句。
“這不是人多麼,再說了,在你的人麵前我怎麼說也要給你一點點的麵子,喊解先生比較正點,呸,正經一點。”
吳意仰著頭讓解雨臣給自己擦臉。
等解雨臣給自己擦完臉後,又很自然的把手給遞了過去,解雨臣就滿臉無奈的繼續給她擦手。
等到擦完手了,吳意才又往前走了一步,主動的抱住了解雨臣的腰,把自己身上的那點灰,全蹭到他不一定幾位數起步的西裝上。
“老公,我好想你~”
解雨臣輕笑了一聲:“你少撒嬌,我看你玩的挺開心的。”
解雨臣說著目光朝著張海客瞥了一眼。
眼神看起來雖然非常輕,但壓迫感十足,如同一隻差點被搶了獵物的花豹一樣,滿臉的不爽。
而此刻的張海客還在盯著張起靈看著,感覺到那如履針氈的眼神後,這才回頭。
心想,你瞪我乾什麼?
你家的小癲佬都快給我弄死了。
你還好意思瞪我?
現在的這些小輩,真他娘的難搞哦。
一個個都跟吃了炸藥似的,竟他娘的是些瘋子。
“花姐,你是特意來救我的嘛?”
吳意抬起頭看著解雨臣的下巴。
三句話,三個稱呼。
裝模作樣的時候喊解先生,撒嬌就喊老公,知道自己沒生氣就開始喊花姐。
解雨臣低著頭,對上了吳意那雙還含著淚水,但卻亮晶晶的眼睛,沉默了幾秒後,才輕聲道:“我一直在跟著吳邪,說是救你,不如說是我利用你和吳邪釣汪家人上鉤,你會生氣嗎?”
吳意搖了搖頭,本想說不生氣的,但話都到嘴邊了,又點了點頭,改口道:“道理我都懂,事我也拎的清,但我不講理,像我這樣粘人的小寶寶,收到一絲一毫的冷漠,心都會碎掉的,所以,你願意給我一點錢買膠水,把我碎掉的心粘起來嗎?”
“那我要是沒有錢了怎麼辦?你要換個有錢的未婚夫嗎?”
解雨臣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到了吳意的肩膀上,看著她那雙寫滿了狡黠的眼睛,就忍不住想笑。
吳意是真的不在意這個,比起解雨臣小心翼翼的顧及這個顧及那個,她還是喜歡他運籌帷幄的樣子。
帥爆了好不好。
“那我可以當你的小寶貝嗎?就那種我犯錯了,你也舍不得罵我,還要心軟給我抱抱的那種。”
“我什麼時候罵過你?”解雨臣輕聲道。
吳邪上車的時候,車上的醫生緊急的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好在並不是很深,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吳邪就開始追著張起靈問他,之前跑哪去了?
委屈巴巴的跟張起靈說,作為師父,他居然把徒弟扔到這麼危險的處境之中,他就不會良心過不去嗎?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後,張起靈看著吳邪那個委屈的樣子,非常平淡的說道:“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