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娥走後,宋慕淮便覺得眼前一黑。
已經分不清是多少次這樣子犯暈眩了。
好像自從給祖母放血之後,自己身體越來越虛了。
宋慕淮也說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他這身體仿佛憋著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
不知不覺,又來到了流雲閣。
一進去,便看見江沅灩在廊下繡著女紅,她低垂著眼簾,一針一線穿引而過,時光在她身上,安諡寧靜。
宋慕淮的心仿佛也安靜了下來。
“沅灩,”他不由靠近她,道:“你在做什麼?看樣子好像繡的是冬日護膝,可是為我做的?”
江沅灩連頭也沒抬,道:“我姐夫腿被人傷了,我提前做好護膝,以免冬日天冷他的腿落下風寒。”
至於劉榮的腿是怎麼傷的,兩人心知肚明。
宋慕淮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江沅灩:“有事?”
“沒事我就不能過來?”
宋慕淮隻覺得江沅灩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冷漠了。“沅灩,我隻是想來看看你。”
“被狗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
宋慕淮一噎。
“行,那我便說了,我想喝你做的藥膳了。”
宋慕淮覺得自己的暈眩總犯,可能是近來操心的事太多了。
若是喝上藥膳,也許便不會犯暈了。
江沅灩繼續低頭繡著,淡淡道:“京城有許多大夫,你若想要喝藥膳,找他們便是了。”
她隱約猜到,宋慕淮為何要喝藥膳了。
看他臉色,便知他近來身子不適。
隻怕,宋慕淮身上的怪病再次纏身了。
可那又如何,早已經與自己無關了。
宋慕淮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更加氣鬱。
他道:“沅灩,這便是你對我的愛嗎?知道我要另娶,便這麼快收回去了!就連藥膳也不跟我做了。”
江沅灩手中的針差點刺傷自己。
她隻覺得滑天下大稽。
“宋慕淮,在我麵前,給你自己留點臉吧!快滾,否則彆逼我扇你!”
宋慕淮手指著她,道:“你……江沅灩,你怎麼變成了潑婦了!”
下一秒,便有一道人影衝上來。
啊嗚一口,咬到了宋慕淮的手指上。
宋慕淮痛得大叫,他低頭看向咬著自己的少女,極為瘦小,可身上卻散發著一股狠勁。
“你是誰?沅灩,你院子裡為什麼有這種人,快讓她鬆口!”
江沅灩定睛一看,咬住宋慕淮不放的人,正是方糖。
“快讓她鬆口啊,好疼,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