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
男人眉如墨畫,目若朗星,一身白衣坐在她前麵。
江沅灩:“你哪裡不舒服?”
“疼。”男人手捂上胸口,如實回答道。
“哪兒疼?”
“胸口疼,頭也疼,好像……哪哪都疼。”
江沅灩:……
江沅灩無奈抬眸,道:“這位公子,看來你身子很弱,我先開幾副藥你回去吃著吧。”
江沅灩抬手便開始寫藥方。
梅淩然低頭看了看,見她一副認真模樣,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笑意。
他道:“燕神醫,你的藥恐怕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江沅灩輕聲問道:“公子,這是何意?”
梅淩然手撐著下巴,道:“心病還需心藥醫,這話燕神醫沒聽過?”
江沅灩聽罷,麵色不變,終於開藥方。
終於寫完了,她將藥方遞給梅淩然。
梅淩然垂眸一看,上麵赫然寫了八個大字。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梅淩然嘴角笑意加深,他道:“燕神醫良方,梅某人記住了,多謝。”
江沅灩無奈道:“世子爺,可以有請下一位了嗎?”
“當然,今日我是來協助你的,可不是來添亂的。”
梅淩然說罷,轉頭朝著身後一位姑娘燦爛一笑。
“姑娘,到你了。”
那位姑娘原本有些心疾,撞見貌比潘安的梅世子這般一笑,心跳如擂鼓,差點連如何坐下都忘記了。
好在流芳在一旁指導著,江沅灩不由歎了口氣。
燕神醫許久未義診,這次好不容易出診,十裡八鄉都聽說了,許多人過來排隊。
人太多了,有許多仗著身型高大的男人往前衝,流芳和依蘭兩人阻攔效果甚微。
而梅淩然往那一站,那些人立馬老實地排隊了。
江沅灩倒也省了不少心思,專心致誌地給人看起病來。
安定伯府。
冷霜娥坐在花廳,焦急地等著消息。
終於,老大夫在給宋慕淮把完脈之後,從內室走了出來。
冷霜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她道:“老大夫,怎麼樣了?”
老大夫搖了搖頭,道:“此病症老夫從醫四十年,從未遇見過,實在是棘手,少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