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伯怒氣衝衝地去了宋慕清院子裡。
此時,宋慕清正在碧珠屋子裡。
碧珠抱著宋慕清,嬌聲道:“二少爺,妾身身子已經大好了,今夜你留在妾身這兒好不好?”
自從碧珠小產之後,宋慕清確實好久未留在她屋裡了,再加上心中對碧珠也有些許愧疚,因此他點頭應了一聲好。
而迎夢此時卻在屋外出現了。
“二少爺,我們小姐說她頭疼。”
“她頭疼?”宋慕清一聽,眉頭便皺了起來。
該頭疼是他吧,他才剛來碧珠屋子裡坐下沒多久,這冷霜娥就要鬨妖蛾子。
若是以往碧珠遇見這種事,她早就發火了,可今日她卻溫柔道:“既然冷小姐頭疼,二少爺,你便去看看她吧。”
宋慕清見碧珠如此懂事,他心中愧疚感更深。
宋慕清對迎夢道:“她頭疼便去找大夫,我今晚要留在碧珠這兒。”
迎夢聽罷,倒也不堅持,她轉身便去了冷霜娥屋子裡,將宋慕清的原話帶到。
冷霜娥聽罷,氣得咬牙,她罵道:“碧珠那個賤人,身子好點就來勾人,我豈能讓她如意,這樣,你就去跟他說,我不僅頭疼還咳嗽,我還咳血了。”
迎夢:……
迎夢轉身出去,到了碧珠屋前,她又將話帶到。
宋慕清煩不勝煩,碧珠已經瞧見他臉上的忍耐,她乖巧道:“要不二少爺過去吧,免得您為難。”
碧珠如此溫柔小意,更襯得冷霜娥宛如嫉婦。
宋慕清站起身,他怒道:“這天下的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她冷霜娥難道指望我守著她一人不成?她想得美,我現在就去告訴她,絕不可能!”
宋慕清朝外衝去,剛走到院中,正好與安定伯碰上。
安定伯一雙目光陰沉沉地盯著宋慕清,宋慕清見到父親,多少有些畏懼,忙站定身子,道了一聲父親。
安定伯:“去哪?”
宋慕清小聲喃道:“回我屋裡。”
“你屋裡是不是還有人?”
宋慕清不敢隱瞞:“……冷霜娥在裡麵。”
“來人,”安定伯一聲令下,道:“去請家法,給我好好將這逆子打上三十大板。”
宋慕清大驚,他忙求饒道:“父親,三十大板也未免太重了吧,兒子錯哪了,您要對兒子用如此重的家法?”
安定伯冷聲道:“到現在你還不知道你錯在哪,看來,是我錯了,竟然養出你這樣的蠢東西!”
冷霜娥在屋裡,聽見外麵的動靜,心中一驚。
聽著宋慕清被打是狼哭鬼叫一般,她心中不忍,從屋裡走了出來。
冷霜娥朝著安定伯福身,道:“父親,不管慕清犯了多大的錯,到底他年輕,若將他的身子打傷了,隻怕對以後不好,不如您先原諒他,懲罰以後再說如何?”
安定伯目光冷冽的看著冷霜娥。
從前她是丞相千金,而現在,她算個什麼東西。
安定伯叫了一聲:“停。”
打板子的人也停手了,宋慕清終於鬆了口氣,他感激的看向冷霜娥。
冷霜娥心中竊喜,看來安定伯還是給她留了幾分顏麵,他是看得起自己的,自己在安定伯那裡說話也夠得上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