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子對她的話不僅沒有辯駁,反而深以為然,不常與外人交流的慧子頓感不自在起來。
她尷尬的搓了搓手,拿了尖刀,奮力刺入魚背將其整齊的剖開,沿著開背,砍開魚頭,把整個魚掰成一整片。再取出內臟,清洗乾淨,掛起來晾曬。
一條、兩條、三條、四條,依次處理完,她已有些力竭。但是她還是留了胖頭魚的身體放入盆裡加入蔥、薑、鹽、糖、胡椒、花椒、辣椒抹勻醃製,再攤開在盆子上風乾。
這味道可真香,就像師父做過的一種叫糍粑魚的香味。不過慧子不讓我去舔,說小貓吃鹽會不好,我也隻能巴巴的望著了。
等到都處理完了,黑水仙君沒去叫李哥,而是抱著我試探了一下,確認不再需要他了,便驅車離去。
慧子抱過我的時候還在那嘀咕:“這人是信什麼宗教麼?真的不吃?那我會不會冒犯他了?”
我嗤笑著回她:“不管他信什麼,反正也幫你殺魚了,還說讓魚記恨他就行了,你擔心什麼?”
“你倒是看得開。”
“我隻是原話複述而已。”
舔著嘴巴,我回味著早上的螃蟹,好吃。
“看你這麼饞,隻給你吃一塊。”看我這饞樣,慧子笑著輕彈我的小鼻子。
露營真好啊,儘管我受傷的風波弄得大家都很緊張,但是來的快去的也快,慧子又滿麵春風,笑的也多了。興致一起,便趴在躺椅上曬背,順便給我做軟床。
等李哥睡醒出來,也被慧子醃的魚給吸引了:“這是要燒魚塊?”
慧子聞言,也不抬頭便回:“燒個糍粑魚,再燉個魚頭湯。”
一聽真的是糍粑魚,我開心起來,賣力的給慧子踩肩,辛苦辛苦,累壞我姐了。
“我就說這大腦袋的魚還得是你會弄,要我弄什麼,你就說。”李哥聞著也覺得香,擼起袖子就準備弄。
“你洗把臉,幫我把魚剁了。你那個同事沒殺過魚,隻能打下手。我又砍不動骨頭,也隻能等你。”
被慧子這麼一說,李哥才想起四下去看,果然沒見著黑子。
“黑子呢?”
“說單位還有事兒要盯著,回去了。”
見他倆又搭著火開始搗鼓那些魚,我隻有吃的份,便又逗弄起黑水仙君留的新的分身。他這次比較謹慎,在我和硬幣那裡都有留分身。
“你真的不吃也不殺生?又不是不允許。”
“我沒身體,吃什麼吃?”
他這說的,合情合理,我竟無法反駁。
“那你殺一下不也行?瞧把我慧子姐累的。”
“我沒身體,殺魚那麼要力氣,把我弄散了,你來掩護啊?”
我挺納悶黑水仙君這個解釋,畢竟我也用過納米身體,能吃能喝還能乾活,怎麼他的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