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晶仙子淡然補充道:“所以春方水是那流水的本名,是春日鬆動的雪山冰蓋之下的涓涓暖流。”
祖龍撇了撇嘴道:“屈敬白去極寒之地采藥,見你枯竭引得百花凋敝有過些許歎息,所以你就落他這來了,就這麼簡單。”
“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我不在乎那些對錯,反倒挺好奇祖龍竟然知道師父的事:“他去極寒之地,和你有什麼關係?”
“他飛仙,踩了我的寶貝,我跟他莫名其妙打了個平手。然後他答應去極寒之地取個彆的賠給我,大概就這麼回事吧。”
“所以除了我自己選擇的,一切都是定數?”
“那倒不是。”祖龍淡笑:“我與屈敬白那時就兩清了,所以我和你實際上是個機緣。你當時在雪山時穿的那個皮囊色身原本是菩薩等的人,但因為裡麵裝的是個你,菩薩差點都不能確定自己等的到底是誰了。雖然後來補救了錯誤,但牽連也沒停過,一直影響到了現在,以至於你那個珠子被送去了地藏王那兒。”
說著,祖龍突然笑得更深道::“我也是聽此聞有趣才決定跟仙子來看看你,然後就遇上了這小狐狸的事,你覺得是定數呢還是機緣?”
“是我之定數,天嵐的機緣?”我不太明白這裡的區彆,思考著陷了進去。
“照你這麼說,天嵐的機緣就得在你這兒,豈不自大狂妄?”祖龍搖搖頭否定了我的思路:“萬事皆是定數也皆有機緣,最後會走向何處,是每個人自己選擇後綜合呈現的。就好像你我本無交集,也可以一生互不相識,但現在我又在你麵前出現,還心甘情願給你幫個忙,大致也是如此吧。”
祖龍說著,伸手用龍氣將天嵐包裹在其間。凝成一顆小小的珠子顯現在手中:“我把她帶走了,好了你自己來接。”
說罷,他在我耳後輕點,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你和蛇妖訂婚了?”
“沒有沒有,她說是方便聯絡而已。”
“方便聯絡?”說罷沿我頸項一劃,頓時龍吟爆鳴於我左耳,體內的九色光華瞬間雀躍起來。但我還來不及興奮於又可以使用龍氣一事,便發覺左耳什麼都聽不見了。
“不懂就不要亂方便,搞不好就是麻煩。”祖龍凝眉冷冷的看著我,似乎是責備:“多方便幾次,你這耳朵就是她的了,婚約不認也得成,你以為躲得掉?”
“那現在怎麼辦!”我有點慌了。
“弄個替身。”祖龍略一沉吟,揮了揮衣袖,裁去我一撮頭發,紮了個耳朵的形狀與那蛇紋捏在了一起。這才將左耳聽力又還給了我。
我剛慶幸於耳朵又能聽見,祖龍突然一個閃身又回了來。
他這一來一回的是要乾嘛?我茫然不解,突然龍之威壓萬鈞落下,我從通廊頂瞬間被重壓在地,一口心血噴濺吐出。祖龍憐憫的看著我,手上卻一點也沒有仁慈,硬生生的將冰狐從我眉心拖了出來,絕塵而去。
雖然整個過程也不過翻手,我卻隻能如新生的嬰兒呼吸到第一口空氣時那樣被湧入的空氣刺激的大聲哀嚎!
被撕裂的神識要想修補需要凝神靜氣,但此刻我剛剛已經在威壓之下九死一生的耗儘了心神,空空蕩蕩,痛不欲生,滿地打滾著尋找解脫。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最終在聽到凜月急切跳下來時摔傷的驚呼下暈死過去。
我被祖龍教訓的挺慘,陌上卻安安靜靜的隱匿著身形在境中世界行修補之術。待我昏死回來時,那天裂了條縫,而陌上正在極力補天,也不知道他怎麼就能如此淡定,不思報仇。
“陌上,你是不是怕祖龍?”
“我和他隔了幾十重天,即便不怕也隻能飛蛾撲火。”
“我還以為你是怕暴露。”我有些喪氣,坐在他身邊一起修補。
“他於你灌頂時早就一覽無遺,不過我們本身也沒什麼交集,他知道我在這也不會特地跑下去打小報告,當是無礙。”陌上邊說邊心中默算前後,想了想才繼續道:“不過你真的決定好了要給凜月送嫁?”
“決定好了。娶我肯定是要娶她的,不過也不急在此時,等一切塵埃落定,我隨時都能下來娶她,幾生幾世都可以。”
“你不會準備阿木爾也這樣處置吧?”陌上笑我癡。
“那怎麼辦?祖龍都這樣警告我了,我還能讓他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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