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獨自承受了應祖的汙濁,又因承受不住龍氣,失了心。應祖返天時,旱魃已經隻能癡癡的笑天上有大蟲,卻忘了自己也應該回去,隻是再也不能。旱魃是止雨之神,現在瘋瘋癲癲的在人間亂逛,走到哪,哪就久旱無雨,於是又遭受了千年驅趕,不得已躲進無人的戈壁。
後來又有說應祖返天後忘了這個事,受邀下界除了旱魃,戈壁也因此重獲綠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有此事,那祖龍看見陌上時,不知作何想。
陌上與我,至少目前還在找最好的解決方案。
見我若有所思的獨自走了,陸金川趕緊過來阻攔:“道祖大人,請先跟我往這邊來。”
被他攔住,我才見眼前小路已被結界封住,估計是什麼禁地。但正殿旁的通路竟然會有禁地,我也是沒想到的。
陸金川沒有解釋太多,隻說是前幾日損毀了還沒維修所以給臨時封了,我想想也是人家門內密事,便沒追問。隻問了兩旁屋子的作用,得知是些後勤房間後便不再多問。
正殿的左耳和右耳就是丹殿和器殿,正殿供三清,也就是常說的三清殿,三清殿後廂便是議事殿。
我覺得有些複雜了,但師父讓我來學,應該還都是有用的。
見著三清,我還是拜了。狐假虎威,也不能太狂妄。見他們不解我為何同級還拜,我也就隨口解釋道:“畢竟是小輩,該講的理還是得講。”
這思路於此地不符,他們理解不了,那是他們的事。
來到議事殿,殿內已有數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等候。他們恭敬地向我行禮,我簡單寒暄幾句後表明來意,想了解此地建製。
幾位老者對視一眼,由最年長的那位緩緩開口,詳細講述。從人員管理到資源分配,從功法傳承到門派外交,聽得我頻頻點頭,餘天奇則在一旁仔細記在心中。
正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騷亂。緊接著,一名弟子慌慌張張跑進來:“各位長老,大事不好,護山大陣被不明力量攻擊,已經出現裂痕了!”眾人皆大驚失色。
我覺此氣熟悉,站起身來:“莫慌,帶我去看看。”
來到陣前,隻見一股黑色霧氣張著大口不斷撞擊撕咬著嘲風的大陣,陣陣邪惡的氣息撲麵而來。嘲風還占著上風,以海嘯之力席卷而去,洗刷那難聞的氣息。
魔氣?不入境就消滅魔氣,可以延長我這次留下的時間麼?如此想著,我不由興奮起來,準備助他一臂之力。就在我龍氣加持嘲風時,後山有個氣息震了一下,猶豫片刻,還是向前山來了。
我想應該是嘲風說的那個此宗長老,我在他宗門乾我自己的事不知道合不合規矩,但想此情應該也能說得過去,於是引烈陽之火流於海嘯之上,攻擊而去。
反正嘲風自己也會陽炎,普通人應該也分不出烈陽與陽炎的區彆,不會想到放火的是我。
這團魔氣散去,但這修仙界如此複雜,又有幾絲魔氣朝同一個方向逃竄,應該不止這些。
此情不宜追擊,我收了神通,和嘲風相視一笑。
此時那長老也趕來了,竟是個白發蒼蒼的小孩。這孩子得了童子道,十二歲之後再也不會長大了。不知道黑水仙君見了他會作何想,他見了黑水仙君又會作何想。反正永不長大也少些樂趣就是,我羨慕,也不羨慕。
那長老向我見過禮,趕緊去看嘲風,二者感情頗深,讓人欣慰。
待他為嘲風檢查完後,轉過身來麵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木言在此謝過小友出手相助,不然今日宗門恐怕要遭大損。”
看他卻也已入化神,隻是一直沒有飛升。我便沒有在意他喊我做小友,擺了擺手道:“長老不必客氣,我本來就是來學習的,而這除魔之事,我也已追蹤多年。今日遇著了,哪有不出手的道理,隻是這魔氣定不止於此,如若長老有什麼線索,還望詳說。”
那木言長老歎了口氣,說道:“小友有所不知,這魔氣近年來頻繁出現,每次出現都會伴隨著一些地方的災難。我們曾派人追查,發現源頭似乎指向一處上古遺跡。但那處遺跡危險重重,進去探查的弟子大多有去無回。”
我聽聞此言,心中一動,想是這裡的魔氣已成氣候,難怪民風不正,於是問道:“能否告知那上古遺跡所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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