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穀內,四周悉悉索索的,似乎是有什麼魔蟲在蠕動覓食,那蟲子甚多,發出的聲音如秋風掃落葉。
我們一行慢下步子,悄然深入這包圍圈。陸金川不知者無畏,餘天奇也一樣一身正氣的坦然前行,搞得我好像有點偷雞摸狗的樣子。我看看那木言長老,個子太小看不出其他,隻知道也很謹慎就是了。我見他們全然未有察覺,餘天奇還在那兒嘰歪著嫌我走路磨嘰,我乾脆拉住他胳膊一扯,把他硬生生拖拽到我身前引路。
“你走得快,你走。”
餘天奇與我熟到能自覺看門把風,自然是已知我六分的兄弟,踉踉蹌蹌的跑了幾步穩住身形,不怒反笑的轉頭問我:“師兄!你該不會是拿我誘敵吧!”
我淡笑,說話的聲音都大了些:“正解!”
聲落騷動起,成千上萬隻沒有頭眼的魔氣蠕蟲彙聚著向最弱的他一擁而上。我定睛一看那些黑色的肉蟲個個都有手掌大小,甚是惡心。
木言長老靈氣護住我們幾人,藍色的流光翻飛著神秘的符文。能把護覆真言如此陣勢的堅持下來,可見其自身靈力渾厚。
我顧不上欣賞,引烈陽朱雀吐火畫牢,將我們與餘天奇所在圈在火圈內。烈陽起,魔氣無所遁形。最靠前排的蠕蟲化為虛無,但後麵的雖沒有靈智卻有飛蛾撲火的滅火之心,隻隻攀附堆疊如梯,想從更高處跳進來。
梯高一尺,炎高一丈,我靜靜等它們加高,木言長老雖不解,但也收了術法保存實力。
待到整個蠕蟲的包圍圈疊加到了三尺三寸便停了下來,我看它們似乎是要改變戰術,伸手一推,將烈陽火圈向外擴張了一尺半,先將欲退卻的蟲梯焚化殆儘。
餘天奇雖然手無寸鐵,但也能用罡氣逼出兩把短刀在手。我幾年來第一次知道他已經有此武力,不由驚異。
“天奇,你該不會主修了金晶仙子的體術吧?”
“我也不想啊,但仙子說我的情況,更適合煉體結丹後再修術法,什麼去堵還流什麼的。”
“對,一般入門比較晚還有了子嗣的,都這麼練,因為一些比較大的獨門術法對氣海要求很嚴苛,都是童子身練的。”木言長老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餘天奇,有所了然:“你師兄弟二人境界差這麼遠,應該是在這裡有區彆。”
我捂了捂臉,沒辦法告訴他我上次在一個境裡偷偷多清修了近兩百年,隻能點頭稱是。隻是大家沒有再討論下去,忽然一陣香氣迷心,四下安靜了下來。
“小哥哥,你好棒哦。”那聲音嬌滴滴的輕喘入耳,撩人心癢難耐。
這些蟲子竟然是因魅魔而改變的戰術。我四下看了看,除了那個童子身的木言長老能禁得住誘惑,於幻象中還有拉開架勢纏鬥的餘地,陸金川和餘天奇那倆已經癡笑著不會動了。
我輕歎著看魅魔身後那由蠕蟲彙聚著快要成型的蛇身魔將,深感他倆這手才叫配合。隻要魅魔得手,我們四個也就一並得葬在這蛇魔的鐮刀之下了。
不僅如此,我還不能輕易對我眼前的魅魔出手,因為它一分為四,本體即可隨意遊走換位。隻對付一個,也隻是對付了一個分身,沒什麼作用。
“旭日乾……”魅魔可不像天嵐那般還被禮義廉恥束縛著行之有度,須臾之間化作阿木爾攀在我胸膛:“我好想你……”
“……”我沉默著推開她,凝眸之下,看不出破綻,就連眼中星圖也是我記憶裡的樣子。但這個假的阿木爾怎麼可能推了就走,她拉著凜月,一左一右將我緊緊抱住。
我舍不得這難得的夢境,但在陽鎖的庇護下,我又清醒知道這些都不是真的。我有點想多待一會兒,但眼前那個大蛇也彙聚的差不多了,再多待半刻,他便能揮鐮大開殺戒。
我輕歎著劃破手指,將指血抹在我最愛的那兩個唇瓣上,那魅魔嗅到了滿滿的陽精血氣,輕笑著抓住了我的手,貪婪吮吸。終於二合為一,終於四合為一,當其他幾人轉醒那刻,魅魔已經開始燥熱著瘋狂撕扯自己。
她喘息咆哮著,體內如被火燒:“你給我吃什麼!”
“剛吃的仙藥,分你一點啊!”我又彈了兩滴給那魔蛇口中,緊按著手指搖頭道:“就是有點烈,一個人吃肯定不行,你倆湊合一下,我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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