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木撐起身子,保鏢從後麵再次給上頭套,送回舊場一區。
那些人看見這個情形半分不敢懈怠,手上的動作更加勤快起來。
於若鄰坐在床上臉上貼著麵膜,雙手搭在兩邊被精致的護理,於清遠從門外走進來,看著她凸顯的肚子。
“那小子不吃我這套,滾回z國了,要不你把這胎扔了算了,免得我老爺子還得管你。”
“那個內鬼抓到了嗎?”
頭偏向一側看著於清遠的臉,那臉上已經布滿歲月的皺紋,手指上的戒指與手形成鮮明對比,粗糙的皮膚掛起被子上的真絲。
“找到了,但我想放長線釣大魚,他那妹妹是假的,我想知道他背後的人是誰。”
雪茄剛從手下手中接過來,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又扔了回去。
“我今天來有件事告訴你,但願你不能生氣。”
於若鄰把麵膜扔到旁邊護理的臉上,看著手上透亮的精華,“說吧。”
“你媽其實是我弄死的。”
於清遠手伸向自己的義眼在眼皮上撫摸著,另一隻眼睛的瞳孔外泛著白光,仿佛一層膜在上麵。
“那就是你有意想讓我進白家?”
“你彆怨我。”
於若鄰扶著腰站起身,繞著他身邊轉一圈,紅唇緩緩張開。
“我有什麼可怨你的,在我沒怎麼懂事的時候就進了白家,可你兒子不爭氣,在白家太過耀武揚威了。”
於清遠那張手直接掐向她的脖子,不過一瞬她的臉紅得發紫,那細嫩的手在他的手上撓著,可上麵的繭子太厚,她的抗拒無用。
“我弄死你也會像弄死你母親一樣簡單,人人都說血濃於水,可我乾的是不近人情的事,你休想認為你我血親我就會對你手下留情。”
大手鬆開,於若鄰倒地喘著粗氣,眉頭皺在一起,脖子上的紅印漸顯。
“那你可真夠狠的,都進去了都死了你消停了?非要和你那未得到的女人一樣嗎!”
一記冷冽的眼光射向他,那是於清遠永不可說的痛,沒人敢在他的麵前提這件事。
“我真討厭你,可為了利用你還是要留你這個賤命。”
於若鄰輕笑,扶著床邊站起來,“要不是我還有事情要做,還真想和你拚一拚這個命,看你還想不想享受坐擁天下的滋味。”
於清遠把門大力關上,出去就是一個男人卑躬屈膝。
“於爺。”
沈固衡彎著腰在他眼前,頭上白發與黑發混合,但身上卻是西裝革履。
“二把手又有什麼想要請求的直接說,何必這樣呢?”
於清遠慢慢往外走,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拿起剛剛扔掉的雪茄,沈固衡掏出兜裡的打火機點燃。
“小深想請求在z國支持一些熱武,還有可信的人。”
一團煙霧從嘴中吐出,手一下一下點在沙發上,寂靜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