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這孺口小兒,亡族滅種這般惡毒的話,竟然都說的出口?
自古以來,國與國之間的戰爭,時有發生,可老夫從未聽說過如此惡毒的話語,
更從未聽說過如此惡毒之事!”
果然,不出湯和所料,吳憂話音剛落,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文臣之中,就傳來了一道異常激動的聲音!
這還不算,異常震驚,也惱怒異常的禮部左侍郎,邵城,竟邁步而出,走到吳憂跟前,怒聲厲喝道:
“爾身為朝廷五品官員,更身兼內閣學士之職,不施仁義也就罷了,居然口出如此惡毒之言?
此言一旦傳揚出去,你可知各國將會如何看我泱泱大明?
豈不叫天下各國從此心寒?”
“有理不在聲高,邵大人又何須如此激動?”
吳憂抹去了飛濺到臉上的唾沫,眼中雖有怒色,但更多的卻是,悲哀!
自古以來,無論是人也好,國也罷,無不是欺善怕惡,所謂的仁義道德,所謂的仁慈感化,
在有些人眼裡,在有些國家看來,不過是軟弱可欺而已!
根本得不到彆人的尊重!
就算你給人送去了再多的錢財,免去了他國再多的債務,那又如何?
在他人眼中,無非是人傻錢多而已!
“激動?如若老夫此刻手中有三尺長劍,定叫你這惡毒之人,血濺當場!”
說著,邵城眼中的厲色,轉眼間化為了同情之色,朗聲說道:
“眾所周知,此刻的倭國,正處於南北亂世時期,國內已是亂成了一鍋粥,
倭國國內的百姓,如今已是民不聊生,慘不可言!
沿海各省的倭寇,他們大多出自倭國國內,活不下去的百姓,
這才化身倭寇,不遠千裡,不畏海上風浪,所求,無非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那又怎樣?難道他們在國內活不下去,就可以成為那些孽畜,為禍我大明,殘殺我大明百姓的理由麼?
若是如此,邵大人置我大明百姓於何地?
難道我大明的百姓,在邵大人的眼裡,就這般賤,就這般死不足惜麼?”
說到這裡,吳憂目光冰冷的直視著麵前這位,禮部左侍郎,誅心道:
“恕在下直言,你邵大人當的是我大明朝的官,吃的是我大明朝的糧,蒙我大明萬千百姓恩養,
你那肥碩的屁股,可他娘的彆坐歪了!
如若邵大人真這般同情倭國,在下又聽聞邵大人“素有才乾”,
不如,邵大人親駕一葉扁舟,趕赴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