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哥,今日可真是活見鬼了,
往常來咱們這牙行的,絕大多數都是來買地的,可賣地的卻見不到多少,
今日可倒好,來咱們這賣地的,居然遠遠超出了,來咱們這買地的,”
說著,剛剛完成了一單生意,得到了一筆豐厚傭金的小個子,端起茶碗大口喝了起來,
放下滴水不剩的茶碗之後,摸了摸腰間沉甸甸的錢袋,麵帶興奮之色的同時,又滿是疑惑不解的感歎道:
“郝哥你說,這不是大白天活見鬼了麼?”
“就你小子話多,有在這說廢話的功夫,還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多跑幾單買賣,”
說到這裡,正在櫃台上低頭忙碌的郝哥微微抬了抬頭,
看了看小個子腰間,右手捂著的的錢袋,打趣著說道:
“平日裡十天半個月的傭金,也抵不過現在一天所賺的傭金,
你小子平時總是嚷嚷著,在牙行賺的傭金不夠花,
怎麼,如今咱們牙行的生意好了,你小子反倒還不樂意了?”
聞言,小個子梗著脖子,滿臉潮紅的笑著反駁道:
“誰不樂意誰孫子,誰他娘的會嫌賺的多啊,我這不就是好奇麼!”
韓國公府
“爹,兒子都照您老的吩咐,辦妥了!隻是
隻是孩兒不明白,咱家這麼多年的積蓄,並非拿不出那三十萬兩銀子,您又為何非要賣地呢?”
俗話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望著眼前滿臉疑惑之色的長子,
李善長不由的想起了年紀輕輕,卻以麟德殿大學士身份入閣,深得隆恩的吳憂,
麵前的長子,雖尚了公主,做了駙馬,然而無論是心機,手腕,智慧,皆算不上出類拔萃,
之前倒也不覺得什麼,可自從吳憂出現之後,李善長就常常會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長子,與吳憂進行對比,
而每次對此之後,所得出的答案,皆令李善長心塞不已!
而李祺現在所提出的這個疑問,更是讓李善長極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祺兒,凡事要多動動腦子,彆什麼事都來問為父!
為父如今已年過花甲,這個家,遲早還得你來當!懂嗎?”
作為李善長老來得子的李祺,未來不僅可以傳襲韓國公之爵位,更是尚了公主,成為了皇親國戚,
這令其一向自視甚高,對於年不過十六,卻已名震京城的吳憂,感到深深的不服,
“爹,你說那位年紀輕輕的吳學士,他,靠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