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屬下帶領衙差順藤摸瓜,共計剿滅所謂“富貴幫分舵”十六處,擒獲惡徒兩百一十八人,被解救出來的小乞兒,有”
見吳憂神情中透著一絲疲憊,以及冰冷刺骨的寒意,塗節喉結微微聳動了一下,低聲道:
“被解救出來的小乞兒,共計一百一十九人!儘數殘疾,舌頭也全部被割!”
“嗬嗬,好一個“富貴幫”,葬送他人的一生,用以成就自身的“富貴”!”
說到這裡,吳憂長吸了一口氣,眼裡的殺機攝人心魄,
“世間上總有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隱藏著那見不得人的鬼魅魍魎,殘害他人以求自身的富貴,
這種人,有多少,我吳憂就要殺多少,哪怕人頭滾滾,屠刀卷刃,也在所不惜!”
“讓弟兄們做好準備,待韓度父子交代出參與包庇此事,吃過人血饅頭的那些人,即刻鎖拿歸案!
今天晚上,本府要將那些見不得人的鬼魅魍魎,通通鏟除,一個不留!”
“遵命!”
吳憂布滿血絲的雙眼,透露出的嗜血寒光,讓塗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裡不由的有些慶幸
慶幸自己雖有些貪婪,卻總算沒吃過那沾著人血的饅頭!
就在這時,潘雲帶著一縷疲憊之色,大步而來,“稟大人,任屬下等百般折磨,韓度父子皆是閉口不言,拒不交代!”
說著,潘雲稍稍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以卑職看來,他們父子倆怕是心存死誌,一心求死了!”
“求死?”聞言,吳憂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寒聲道:“本府今晚上要讓他們明白,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紅的雙目寒光湧動,吳憂緩緩起身,準備親自動手“招待”韓度父子,
可剛走出幾步,吳憂又折了回來,輕輕拍了拍潘雲的肩膀,
“今晚上辛苦諸位兄弟了,潘雲,待會兒你通知大家,待晚上事罷,每人賞銀十兩!”
“大人體念下情,卑職等感激不儘,謝大人賞賜!”,聞言,俸祿微薄的潘雲,瞬時精神大振,腰杆挺的筆直,看向吳憂的目光,透著濃濃的感激!
沒有人知道死牢內韓度父子都經曆了什麼,因為第二天死牢內所有的獄卒儘皆閉口不言!
並且,但凡有人開口問詢此事,他們就眼角狂跳,露出濃烈的恐懼之色,還有少數獄卒,一被提及此事,就嘔吐不止!
因此,眾人隻知道當晚的死牢內,傳出過不似人嚎的淒厲之聲,卻無一人知道他們的知府大人,到底使用了什麼樣的殘酷手段,才撬開了韓度父子的嘴!
自吳憂親自趕往關押韓度父子的死牢,僅半個時辰後,三班衙役及輔班衙役,依照吳憂手上的名單,兵分十幾路,儘數出動抓捕惡徒!
時間緩緩流逝,寅時已至,每日起的比雞還早的朱元璋,在內侍的服侍下已穿戴齊整,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坤寧宮!
“二虎,說說吧!”朱元璋坐在龍攆上,在漆黑的深宮裡緩緩前行,雙眼合攏,似在閉目養神,又似乎在打盹!
自胡惟庸謀逆之後,這已是每日的循例,親軍都尉府的職責,悄然之間,已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稟皇上,除禮部右侍郎溫大人抱怨天氣太冷,上朝太早,以及麟德殿大學士,應天知府吳大人大肆抓捕之外,其餘大臣一切如常!”
“起的太早?誰還能比咱起的早?”輕聲呢喃了一句,朱元璋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悠然道:
“這才一上任應天知府,就在大肆抓捕,可真夠雷厲風行的!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有無真憑實據?”
或許是想起了什麼,二虎嘴角微微抽了抽,猶疑了一下,低聲道:
“據探子回稟,昨夜吳大人與府丞塗大人,先是兵分兩路,塗大人率人剿滅了富貴幫在城內的各處賊窩!
吳大人更是直搗黃龍,抓住了富貴幫所謂的幫主,而後直奔秦淮河而去!繼而繼而”
“吞吞吐吐作甚,繼而什麼,說!”
“繼而吳大人率領衙下差役,徑直登上了一艘花船,不僅將花船上廝混的公子哥給打了,還將還將長駙馬給一並打了!”
“什麼,李祺他娘的居然也在花船上廝混?”聞言,朱元璋雙眼豁然睜開瞪的溜圓,與老丈人將女婿抓奸在床的表情,彆無二致!
“打的好,顯揚怎麼不打死這狗東西?”
“皇上息怒,長駙馬當時在另一艘花船上,僅是欣賞歌舞,並無並無床第之事!”
生怕因此引起誤會的二虎,先是解釋了一番,而後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之後,低聲道:
“長駙馬也是因聽到了吳大人所在花船上的動靜,出於好奇才過去探探究竟,也算是算是遭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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