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如今的進度,六月之前,四百艘蒼龍號,便能悉數下水,想必用不了幾年,倭國也就該成為曆史了!嗬嗬!”
浙江造船司,工匠們正熱火朝天打造著蒼龍號,一片忙碌景象!
望著這一幕,肩負戰船督造事宜的李善長手捋胡須,眼中隱隱的透著些許期待!
與輕鬆愜意滿麵笑容的李善長相比,身穿盔甲,身負剿倭重任的藍玉,卻是神情冷厲,
“那些個矮矬子也當真是活膩歪了,咱們還沒找它們的麻煩,那些雜碎倒搶先動手了,
此次若不將它們斬儘殺絕,滿朝將帥與我藍玉的顏麵,都他娘的沒地方擱!”
藍玉話音剛落,背負雙手細細打量著戰船的朱棣,嘴角泛起一縷冷笑,
“朝廷原本打算先滅倭國,再除倭寇,還能容它們再活些時日,奈何它們偏要上杆子尋死,
擄誰不好,偏偏要將原本就極為敵視倭人的顯揚擄來,當真是唯恐自己死的不夠快!”
想起自家兒子招惹了吳憂的下場,李善長眼角一跳,幽幽的說道:“誰說不是呢,打誰的主意不好,偏偏要招惹吳學士,活該倭寇即將走向絕路啊!”
就在此時,藍剛匆忙趕到,抱了抱拳,沉聲道:“稟將軍,營外有人求見,說是奉吳大人之命,前來送信,要麵呈將軍!”
“乾等了幾天,終於來了!”,長吐了口悶氣,藍玉大手一揮,“走,即刻回營!”
望著策馬飛奔而去的藍玉,李善長嘴角微抽,無奈的搖了搖頭,“殿下莫怪,永昌侯向來是這種風風火火的性格,倒並非有意忽視殿下!”
“他是此行主帥,本王隻不過是副帥罷了,倒也談不上忽視,隻不過”,說到這裡,朱棣眼中竟湧出一抹憋屈之色,
“本王也不知道哪得罪他藍玉了,以至他總是在大哥麵前,說本王如何如何,要大哥小心提防本王!
看來必須得抽空和他好好談談了,否則,本王與大哥之間的兄弟情誼,遲早得毀在他的手上!”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鹹吃蘿卜淡操心吧!”,李善長嗬嗬一笑,寬慰道,
“太子殿下向來重情,更非偏聽偏信之人,旁人即便說的再多,也絲毫無損您與太子殿下之間的兄弟情誼!”
微微點了點頭,朱棣隨即翻身上馬,凝視遠方,目光堅定,
“本王此次之所以隨藍玉一道前來,一為見識一番,到底何謂海戰,也順便為剿滅倭寇儘上一份力!
二來,也是想與藍玉剖心一談,讓他今後彆有事沒事在我大哥麵前給本王下眼藥!”
望著馬背上那道漸漸遠去的身影,李善長麵含惋惜之色的搖了搖頭,低聲道出了心底的真實想法,
“果敢剛毅,英姿勃發,倒是像及了年輕時的聖上,若能登臨大寶,倒不失為一代聖主,
可惜你那位太子大哥同樣不凡,更是深得聖寵,遠非你能相比,注定了此生你也隻能做個藩王!”
帥帳內,藍玉端坐在帥位上,看完手裡的信件,再聽信使介紹完馬許彭三家的底細之後,不由的冷笑道:
“難怪倭寇這些年屢屢偷襲得手,也難怪沿海各衛所,空有三十幾萬大軍,卻奈何不了區區倭寇,
誰能想到,堪稱杭州第一巨賈,頗具善名的馬家,以及向來低調的許彭兩家,竟會是倭寇一手養大的走狗呢!”
聞言,藍剛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滿含不忿之色,
“那些個巨賈豪商,就沒幾個好東西,明裡沽名釣譽搏個善名,暗裡巧取豪奪不擇手段,
俗話說人無橫財不富,馬無野草不肥,杭州馬家,能在短短幾年,發展到今日,可想而知,暗地裡乾了多少齷齪勾當!”
藍剛話音剛落,藍勇迅速出列,麵含煞氣拱手抱拳,
“義父,孩兒建議即刻鎖拿了這三家倭寇走狗,將他們滿門抄斬,看看今後還有誰敢自甘墮落,甘為異族走狗!”
“你們呐,行事也太過魯莽,即便要滅人滿門,好歹也得先栽了贓不好歹也得那麼點真憑實據吧?
無憑無據便要滅人滿門,那咱們成啥了?強盜?”
真憑實據???
聞言,藍剛等人眼角一跳,神情古怪的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轉向了自己的義父!
麵對幾位義子古怪的目光,藍玉老臉一紅,“自聽說了那小子在山東所做的一切之後,咱才知道,什麼叫無恥,什麼叫手段,什麼叫辦事!
彆怪義父沒提醒你們,若今後行事還是這般直來直去,遇事不知機變,早晚得吃大虧!
得多學學那小子,光著屁股被人從床上擄走,不僅化險為夷毫發未傷,還能化被動為主動,這憑借的可不是刀子,而是腦子!”
話說認同一個人,打心裡喜歡一個人,那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包括吳憂那不堪入目的一手狗刨字,藍玉不僅不覺得難看,反倒覺得頗具張旭狂草之神韻,當真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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