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鎮撫司內,二虎將桌案上的字條塞進小竹管裡,小心翼翼的用特殊火漆密封好!
“來人,即刻將解雨辰給我叫來!”
“是!”,堂外錦衣衛拱了拱手,轉身飛奔而去!
雙眼微微眯起,二虎手指輕輕敲跺著桌案,眉頭微皺,眼底含有一縷憂慮之色!
片刻之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副千戶解雨臣大步走了進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卑職參見指揮使大人,不知大人急召卑職前來,有何吩咐?”
二虎微微指了指桌上密封好的小竹管,“旁的待會兒再說,你即刻將這封密信,飛鴿不用鷹隼傳書高麗,並告知蔣瓛,讓他務必在兩日之內,將這封密信送至那個人手上!
辦完此事即刻返回,本座還有要事交待!”
那個人???
“遵命,卑職即刻去辦!”
解雨臣微微一愣,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身為錦衣衛副千戶的他,自然明白,凡事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錦衣衛條例第一條鐵律便是,不該問的彆問,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彆多嘴!
身為皇帝親軍,在錦衣衛辦差,多嘴多舌之人命不長!
自解雨臣大步離去,二虎便凝視著堂外,雖看似滿臉平靜,實則正在瘋狂思考著,如何才能恢複吳憂的清譽!
於公,此事乃聖上親口交待,若不將此事辦妥,隻怕自己這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也就該換人來坐了!
於私,吳學士不僅僅是聖上寵臣,連太子儲君也將其視為肱骨,更是揭破了原太子妃呂氏陰謀,揪出太醫院院正劉文鬆,於皇後來說,可算的上救命之恩,
年紀輕輕,不僅受封伯爵,更與韓國公李善長,魏國公徐達並駕齊驅,位居內閣僅有的三位大學士之一,未來的前程,隻要不是瞎子,便可窺視一二!
更何況,就連如今的錦衣衛衙門,自己榮升錦衣衛指揮使,也與此人有直接的關係,雖說這不過是吳學士順水推舟之舉,卻也算的上是一份不小的人情!
若是讓吳學士誤認為,自己在他背後捅刀子,以他的性格,隻怕
“唉,謠言害死人呐!”
或許是想起了什麼不堪直視的畫麵,二虎低聲呢喃了一聲,驀然打了個冷顫,眼角狂跳不止!
腳步聲再次傳來,二虎趕忙用力的搓了搓臉,瞬間恢複了往日的沉穩乾練,胸有成竹一般的常態!
“稟大人,卑職已親自將大人交代之事辦妥!”
“嗯!”
滿意的點了點頭,二虎身體後仰雙眼微眯,滿是悠閒的靠在椅背上,“俗話說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人若在一個坎上被絆倒一次,尚可稱之為大意,
可若是被同一個坎絆倒兩次,雨辰啊,你說說,這樣的人,該稱之為什麼?”
“稟大人,人若在同一個坎上被絆倒兩次,可謂是既愚蠢又無能!”解雨辰抱了抱拳,毫不猶豫的說道!
“答的好!”
豁然睜開雙眼,二虎雙手據案身體前傾,神情陰鷙的凝視著解雨臣,“無能之人,或可在它處苟活一世,但,於我錦衣衛來說,無能又愚蠢之人唯有死路一條!”
“雨辰呐,你已被坎絆倒了一次,若再被坎絆倒一次,本座也救不了你!”
雖然二虎話未明說,但解雨辰又如何聽不明白話中之意?當即單膝跪地,肅然道,
“指揮使大人但請放心,卑職已將一切安排妥當,絕不使賊人有絲毫可乘之機,
若吳學士再從卑職的眼皮子底下被賊人擄走,卑職必當以死謝罪!”
“行了,起身說話吧!”
手指輕踱桌案,二虎眼底掠過一抹後怕之色,冷笑道,“若此事再次發生,以死謝罪的可不僅僅你一人!
聖上交代,不僅要重點保護吳學士安全,還要我錦衣衛對應天府的每一處角落,都做到了如指掌,如此,才能徹底杜絕此事再次發生!”
聞言,解雨臣頗有些猶疑的說道,“大人,應天乃大明首府,往來人數眾多,人蛇混雜,若想全麵監控,隻怕人手不太夠用啊!”
“人手不夠用?”,二虎嘴角泛起一縷冷笑,幽幽的說道,
“凡龍蛇混雜之地,勾欄賭坊酒樓包括城內外乞丐在內,均可挑選出一些頭腦敏銳之人,將其發展為咱們的外圍暗探為我錦衣衛所用,具體該算了,此事容後再說!”
說到這裡,二虎突然擺了擺手,繼而話鋒一轉,頗有些尷尬的問道,“咳咳,近來應天城內可有關於關於吳學士的流言?”
“稟大人,自吳學士籌集征倭軍費,任職應天知府以來,便一直為百姓津津樂道,
商人稱其為財神爺,百姓則有的稱其為修羅知府,有的尊其為白麵包公,青天知府等等諸如此類,
朝中文臣則褒貶不一,有的說吳學士此人對異族太過狠辣,活該有此報應,有的則替吳學士感到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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