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罰俸三年???
醞釀了半天,就這???
若僅僅是這樣,你老朱倒是早說啊,爵位我吳憂從沒放在心上,至於三年俸祿老朱,就那三瓜兩棗,你也好意思提???
見吳憂眼角狂跳,神情古怪愣愣的望著自己,頗有些尷尬的朱元璋,輕咳了一聲,對一旁麵色異常蒼白的雲奇擺了擺手,
“還愣著做甚?還不將貴廣兩地傳來的密報,給顯揚看看!”
“遵旨!”
接過雲奇手中的密報,詳詳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沉吟了片刻,吳憂嘴角緩緩掀起,幽幽的說道,
“稟聖上,臣以為貴廣兩地土司,之所以不服王化屢屢叛亂,乃因教化不足,缺“德”所致,因此”
教化一詞竟出自吳憂之口,頓時讓朱元璋眼角一抽,神情古怪的問道,“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常言道,缺什麼,補什麼,既然貴廣土司五行缺“德”,自該以“仁”補之,以“德”感之!”
此言一出,奉天殿滿朝文武瞬時倒抽了口冷氣,瞪大了雙眼,猶如大白天活見鬼了一般,
直愣愣的望著幾次三番公然唾棄仁義道德,此刻卻言之鑿鑿欲用“仁德”感化貴廣兩地土司的吳憂!
唯有當代衍聖公,被吳憂之前的一句“世修降表”,氣的渾身發顫,又羞的滿麵通紅直喘粗氣的孔希學,心裡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果然,在眾同僚的注視下,嘴角微微掀起,頗有些不懷好意的吳憂,將紙條揉成一團屈指一彈,精準的落在孔希學懷裡,幽幽的說道,
“欲平貴廣之亂,無須刀兵鎮之,隻需一人一嘴親至兩省,化“仁”為弦,以“德”為箭,三兩月之內,定能平息叛亂!”
“化“仁”為弦,以“德”為箭,這這是吳學士說的話?”,立於費聚身後的曹振,望著好似“聖人”附體一般的吳憂,忍不住低聲呢喃道!
“曹蠻子,用吳學士的話來說,缺什麼補什麼,我看你該多吃點豬腦子補補,
這明擺著是姓孔的腐儒,明晃晃的捅了吳學士一刀,依著吳學士的暴脾氣,不反手一刀捅回去,那才叫活見鬼了!”
費聚話音剛落,唐勝宗目不斜視的微微點了點頭,雙唇輕動,滿是感歎的低聲呢喃道,
“這老腐儒平日裡對咱們武將,便有諸多詆毀之言,說什麼殺伐太甚,匹夫難登大雅之堂,我等善於用刀,卻不善言語,以至屢屢吃癟,
今日,讓吳學士好好臊一臊他的那張老臉,看這老腐儒敢不敢親至貴廣兩地走上一遭,看看他那張嘴,能否讓兩地土司化劍為犁,從此安守王化!”
沉吟了片刻,朱元璋瞥了一眼目光躲閃,低垂著腦袋一語不發的孔希學,嘴角微微掀起,似笑非笑的問道,
“咱倒是很好奇,滿朝之中,誰有如此之大的“能耐”,僅憑一人一嘴,便能平定貴廣土司之亂?”
“稟聖上”
“稟聖上,臣有要事啟奏!”
高聲打斷了吳憂的話語之後,麵色蒼白孔希學便顫顫巍巍的出列,有氣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