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帥有話,素來喜歡說在前頭,此行征戰,自踏上倭國的那一刻開始,還望諸位,丟掉那所謂的仁慈與人性,釋放出人性最陰暗、最殘忍暴虐的一麵,
咱們得叫倭國上上下下,睜開狗眼好好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窮凶極惡,什麼叫做暴戾恣睢!
更得讓那些三寸丁知道,我華夏,招惹不得,否則,連懺悔的機會,都不會有!”
“屆時,誰若是不遵軍令,因同情心泛濫,背地裡手下留情,給倭畜留下火種,到時”
說到這裡,微微停頓了一下的吳憂,環視了一圈眾將,寒聲道,“晚輩的脾氣,有時候很好,若僅僅是意氣之爭,錢財之爭,名利之爭,晚輩都可以不計較,
可一旦晚輩做夢也想著辦成的事,誰若是扯了晚輩的後腿,關鍵時刻掉鏈子,那麼,晚輩的脾氣將會變的非常不好,
晚輩這脾氣,若一旦上來了,那可是翻臉不認人,到時可不管他是什麼爵位,曾立下過多少汗馬功勞,下手絕不留情!”
在場的畢竟是吳憂極為尊重之人,吳憂也不想讓人下不來台,拱了拱手,話鋒一轉,
“或許晚輩之前的言語頗有得罪之處,晚輩在此向大家賠個不是!
為免今後為了那些倭畜傷了和氣,失了情誼,晚輩再補充一句!
誰若是覺著下不了手,或覺著屠戮倭國的老弱婦孺,乃是天理難容,有損陰德之事,現在,便可打道回府,
畢竟人各有誌,不能強求,本帥絕不因此事追究,至於聖上那裡,晚輩自會書信一封言明詳情,絕不使諸位因此事負罪!”
“若是有人想回去,請舉手,一切由晚輩安排!”
麵對吳憂問詢的目光,除湯和早有準備之外,眾人儘都瞳孔一縮,竟不約而同的冒出了相似的念頭,
{人都在船上了,現在打道回府,聖上追不追究先姑且不說,丟不丟人也暫且不提,
最關鍵的是,經此一事,聖上會怎麼想?同袍兄弟會怎麼看?今後若想率軍出征,隻怕也隻能在夢裡,或許才有機會,
屆時,盔甲蒙塵,那必然是板上釘釘的事!}
雖然論及爵位,吳憂如今還僅僅是個伯爵,可論及戰功,僅憑孤身一人前往海外,剿滅沿海倭患之功,吳憂便不亞於在場的任何一人,
更何況,說起來征倭之行,湯和雖說是大軍主帥,吳憂僅僅是副帥,但眾人可沒忘記,湯和僅僅被賜予尚方寶劍,
而吳憂,卻是手掌聖上當年征戰天下之時所用的那把戰刀,更被聖上許之先斬後奏之權,
彆說吳憂做人本就通透,對他們這些前輩很是尊重,說的也全然在理,即便是有所不是之處,試問,誰又敢將吳憂的話,不當回事,敢在其麵前炸刺?
眾人對視了一眼之後,相互點了點頭,同時單膝跪地,“吳帥軍令,屬下定當遵從!”
這一刻,吳憂不僅給眾人留下了一個極為深刻的印象,同時也順勢樹立了自己在軍中的權威!
再則,眾人在這一刻也真正認清了看似人畜無害的吳憂,其內心深處,隱藏著一頭擇人而噬的惡獸!
不動則已,動則屠戮一國幾百萬眾,其冰冷無比的話語中,竟絲毫沒有一點遲疑,也毫無一丁點的惻隱之心,唯有令眾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滔天凶戾!
目的達到,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述之於眾,嘴角再次掀起的吳憂,與之前生人勿近的模樣,可謂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