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渾身顫栗的陰仕貴強裝鎮定一聲厲喝,然而卻並無卵用!
為求保命的刁亥民更是搶在錦衣衛的前頭,親手將陰仕貴掀翻在地!
“竟敢在欽差麵前大呼小叫,也難怪我陽曲百姓水深火熱!”
“亥民,你…你…”
驚愕中透著些許羞憤的陰仕貴話未說完,沙包大的拳頭便迎麵而來,“嘭…”
毫不留情的一拳過去,目光隱晦的刁亥民見當世殺神並未阻止,反倒是雙手抱胸一副興致勃勃的姿態,當即精神大振!
“狗賊,刁某忍你很久了!”
“以往刁某忍辱負重,屈從你的淫賊,雖明知你這惡賊多有不法,卻不敢張目!”
“好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今日欽差大人駕臨陽曲,便是你這惡賊的末日…”
“刁…亥…民!”,咬牙切齒的陰仕貴死死的盯著此前比狗還聽話的屬下,寒聲道,
“你以為背叛陰某,就能夠保住你的這條狗命!?”
“陽曲近六萬百姓誰人不知你刁亥民作惡多……”
“嘭…”,在堂內堂外眾多或戲謔,或快意的目光中,刁亥民一拳直搗陰仕貴的心窩處:
“死到臨頭,你這惡賊竟還敢當著欽差大人的麵妄自攀咬!”
言罷,滿臉橫肉的刁亥民轉向凶名赫赫的當世殺神,強忍心頭恐懼裝出一副義正詞嚴的姿態道,“此惡賊一身賤骨頭,何勞堂堂欽差衛隊動手!”
“若欽差大人不棄,陽曲上下願效犬馬之勞!”
在場的沒幾個傻子,刁亥民話音剛落,原本大氣不敢喘的六房主事,及全體衙役紛紛跪地齊呼:
“願為欽差大人,效犬馬之勞!”
見此情景,深知再不說話便再無機會的陰仕貴斂去眼中的怨毒,色厲內荏質問道,
“敢問欽差大人,無緣無故,無憑無據…”
“何以不顧朝廷法度,擅用刑罰!?”
緩緩起身的吳憂平生最見不得魚肉百姓的醃臢之徒!
在堂外百姓的無聲注視下,走下高台的吳憂抬手掃去了陰仕貴頭上的烏紗!
“就你這吃人不吐骨頭的臟官,惡官、毒官,竟也有臉妄談什麼朝廷法度!”
“黃河倒灌,百姓倒懸之際,不見爾等地方父母官抑製糧價,不見爾等儘心竭力救災民於水火!”
“人老翁家中受災,不過是摘點家中的茄子加價兩文售賣,卻遭陰大人雷霆出擊…”
說到這裡,目光冰冷刺骨的吳憂一把揪住陰仕貴淩亂的發咎,生生將他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