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看了一眼堆在桌上的折子,十分不情願地走過去,開始批了起來。
五年後,長樂宮。
“皇額娘~,皇阿瑪又讓弘冕批折子”,弘冕委屈巴巴地朝阿寧訴苦,那告狀的樣子和阿寧是如出一轍。
“是嗎?皇阿瑪真是太過分了,弘冕還這麼小呢”,阿寧順著弘冕的話往下說。
“又來找你皇額娘告狀,一點男子漢的氣概都沒有”,雍正笑著走進來,嘴裡還調侃著弘冕。
彆看弘冕人小,他可在意自己的麵子了,“皇阿瑪胡說,弘冕最有男子氣概了!”
“哦?那怎麼連批個奏折都不願意”,雍正不遺餘力地給自己兒子挖坑。
“才沒有,我隻是今天不想批而已,明天我一定會好好看折子的!”弘冕大聲地向雍正保證,成功地走進了他皇阿瑪的圈套。
“是嗎?那明日我就拭目以待了”,雍正則是笑得開懷,明天又可以休息一天了。
弘冕雖然小,但這些年的為君之道也不是白學的,加上他天資聰穎,現在處理政事已經得心應手了,雍正已經打算過幾年就退休了。
“你今早請了太醫,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雍正倒也沒太擔心,太醫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就說明不是生病。
阿寧摸摸肚子,目含笑意,看了一眼雍正。
雍正頓時福至心靈,“有孕了?”
阿寧輕輕地點了點頭,雍正喜不自禁,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摸著阿寧的肚子。
“太醫可還有什麼囑咐”,這些年雍正一直都讓太醫在調養阿寧的身子。
“太醫說我的身子非常康健,這胎也已經兩月了,胎象穩固。”
聽了這話雍正才放下心,他就怕阿寧的身子受不住,那樣的話還不如不要孩子。
這胎也神奇,阿寧懷孕後竟然不像上次一樣愛吃了,反而多了幾分慈母的樣子,嚷著要替孩子納鞋繡衣服。
不過她也一碗水端平,想著孩子出生還早,時間充足,就想先替弘冕繡個荷包,順便練練手。
但是她自小就不愛這些女紅,在府裡好歹還有她額娘督促著練,繡出來的東西尚且看的過眼,入宮後的這些年來,雍正寵著她,就再也沒沾過針線,哪裡能繡出什麼好看的東西呢?
所以當她拿著一個看不出是什麼模樣的荷包問雍正好不好看的時候,他很懵,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繡的是什麼。
雍正看著阿寧喜悅的樣子,斟酌著開口:“這繡的是花草?”
瞧著是一根根的,應該是草吧,但是那草上又多出了點葉子一樣的東西,難不成是什麼花,不管怎麼樣,說花草總歸不會出錯的。
“也算吧,我繡的是竹子”,阿寧想了一下,竹子應該也算花草吧。她本來是想繡隻四爪蟒的,但是難度太大了。
雍正本來還想委婉建議阿寧換了這個繡娘,一聽是阿寧自己繡的,慶幸自己張口慢了。
“阿寧繡的很好,我一定會好好珍藏的”,雍正伸手就想接過那個荷包,沒想到阿寧把手縮了回去。
“這是給弘冕的。”
不過一句話,就讓雍正黑了臉,繡的第一個物品竟然不是給他的?
“這樣啊”,雖然心中吃味,但雍正也沒不要臉到跟兒子搶東西。
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雍正臉色平淡地用完了午膳,又照常批奏折,等到晚膳的時候他的表情還是淡淡的,就算是笑,也能讓人察覺出他的心情不好。
晚間就寢的時候,阿寧一上床就滾進了雍正的懷裡,摸摸這摸摸那,對著他上下其手。
雍正眼底欲望升騰,但一想到白日裡的事就氣,拉下阿寧的手,將人摟住,說了一句:“睡吧。”
他這一天的情緒那麼明顯,阿寧怎麼可能沒察覺到呢,“夫君這是怎麼了,悶悶不樂的。”
雍正沉默,吃兒子的醋什麼著實有點說不出口,但是憋在心裡他又不舒服,算了,反正在阿寧麵前也沒什麼麵子可言,“阿寧隻給弘冕鏽了荷包嗎?”
阿寧噗嗤一笑,敢情吃兒子的醋呢,“荷包確實隻給弘冕繡了,但是給皇上繡了寢衣。”
前半句讓雍正傷心,後半句則是歡喜雀躍,寢衣可比荷包耗費時間多得多。
“繡了多久,彆熬壞了身體”,高興歸高興,雍正還是擔心阿寧的身子,她這胎已經五月了,太醫診斷說是雙生胎,雍正怕阿寧勞累過度。
“也沒多久,隻要皇上不嫌棄樣式簡單就行”,阿寧事先給雍正一個提醒,以免他以為自己繡了件多精致的寢衣呢。
儘管如此,當雍正拿到那件寢衣還是沉默了一會兒,因為這是一件純色寢衣,顧名思義,衣服上一點圖案都沒有。
結合那個荷包,雍正也隻能暗自歎息,穿上了這件寢衣,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寵出來的小笨蛋。
雙生胎通常都等不到足月,懷胎八月的時候,阿寧便見了紅,發動了。
長樂宮的人也已經有了經驗,早早地就備好了產房,產婆、奶娘也都仔細挑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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