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用隨身的匕首解決了野雞脖子之後,立馬趕到吳邪的身邊扶起了他,詢問道:“沒事吧?”
吳邪搖了搖頭。被巨蟒分開之後,他這一路上受了不少驚嚇,陡然見到熟悉的人,不免放鬆了下來,就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吳邪隻覺得背後一陣疼痛,偏頭往後看,發現有人在為他清理後背的傷口。
鋒利的匕首一下一下地在他背上劃著,短短的十幾秒卻像一個世界那樣難度過。
吳三省將一條拇指長的野雞脖子崽子扔到了地上的火堆裡,指著對吳邪說道:“這就是你硬要留下來的代價。”
吳邪沒想到他百般防範,還是沒逃過成為孕育野雞脖子的載體。
他虛弱地開口問道:我沒有被野雞脖子咬過,也沒有昏迷過,這些野雞脖子崽子是怎麼到我身上的?”
吳三省擦著匕首上的血,回道:“剛孵出來的小野雞脖子需要靠人血活下來,估計是你在水裡沾上的。”
吳邪沉默著坐了起來,這裡的危險比他想象的還難以預防,但如果真的讓他就此打道回府,他也做不到。
吳三省沒有再勸吳邪回去,他知道以吳邪的好奇心,不達到目的是不會離開了。
黑瞎子和解雨臣坐在旁邊,聽著吳三省訓斥吳邪。與其說是訓斥,倒不如說吳三省在教吳邪怎樣在這墓裡活下去。
黑瞎子把玩著匕首,那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讓解雨臣側目。
“想什麼呢?這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都快趕上那個啞巴了。”
黑瞎子笑著懟了回去:“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我這麼幽默風趣,哪裡就像啞巴了。”
黑瞎子在想阿寧給他的那瓶藥,張起靈給他的時候,他並沒有放在心上。眼睛上的毛病跟了他這麼多年了,要是能解決早就解決了,所以他不是很相信那藥有用。
一路上黑瞎子都在糾結要不要試試,就算沒效果,好歹用一用,也算是全了他和張起靈之間的友誼。
想清楚了的黑瞎子從背包裡掏出了瓷瓶,遞給了解雨臣:“花兒爺,幫我個忙,把這藥塗到我的眼睛上。”
解雨臣聽話照做,讓黑瞎子枕在了他的腿上,在黑瞎子閉著的眼皮上輕輕抹上了藥膏。
冰涼冰涼的藥膏敷在眼睛上倒是很舒服,微微緩解了黑瞎子這麼多天都沒休息好的疲憊。
有解雨臣在旁邊守著,黑瞎子稍微鬆了些警惕,放緩心神,享受著難得的閒暇時光。
張起靈給他的時候沒說要敷多長時間,黑瞎子就打算等吳三省說離開的時候再起來。
“蛇,有蛇!”一條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野雞脖子把拖把嚇得坐到了地上。
黑瞎子一聽,顧不得眼睛才敷十幾分鐘,猛地睜開了眼睛,往拖把指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同時手上的匕首也飛了出去,直接將野雞脖子釘在了牆上。
等他回過頭,就見解雨臣愣愣地盯著他眼睛看。
黑瞎子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敷藥的時候把眼鏡取下來了,現在眼睛是暴露在外麵的。想起記憶裡彆人看見他眼睛的樣子,黑瞎子連忙背過了身。
身後傳來解雨臣不解的聲音:“你眼睛這不是挺正常的嗎?乾嘛天天帶著一副眼鏡?”
黑瞎子心中一驚,正常的眼睛?小九爺的接受能力已經這麼強了嗎?
看黑瞎子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解雨臣拿出自己的匕首遞給了他,讓他當作鏡子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