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丞身死的消息傳回平南王府,平南王就知道謝危八成是反了。他本來還在為謝危尚了公主而高興,結果謝危是真的喜歡上公主了。
謝危向沈琅請命,讓沈琅將平南王交給他對付,至於大月,就交給燕臨了。
這些年來,在阿寧的協助下,他收集的情報已經差不多了。在平南王的私兵裡也安插了眼線,隻等尋個理由,讓平南王進京。
本來謝危還在想什麼理由能讓平南王心甘情願的進京,但沒想到沈琅這回硬氣的很,直接一道聖旨送去了平南王府,命令平南王不日便啟程進京。
聖旨一下,隨著聖旨送過去的還有侍衛和太醫,無論平南王找什麼理由,都有人能當場解決。
平南王沒了辦法,隻能依照聖旨進京。但他也深知這次進京的危險,帶足了侍衛。不好明著帶太多會武功的人,他便讓那些人裝成了小廝。還有一部分人則是提前他們一步去往京城了。
平南王在路途中已經想好了計劃,要是時機不對,就立馬起兵,所以他進京後一得了空就聯係了度均先生。
沈琅做足了表麵功夫,舉辦了隆重的宴會來迎接平南王。
宴會上,平南王沒有動過一次筷子,就算是沈琅親自敬酒,他也推辭說喝不慣宮中的烈酒,隻喝自己帶來的酒。
雖然他知道這樣會讓沈琅心生芥蒂,但自己的小命最重要,沈琅介意就介意吧。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喝完這杯酒就感到了頭暈。尚未來得及呼救,就一口血噴了出來。
沈琅大驚,立馬叫了太醫來,但是平南王已經沒了呼吸。
“啟稟陛下,王爺這是中毒而亡。”
太醫診斷後給了沈琅一個意料之中的結果。
皇帝在場的宴會上出現了毒藥,這可是要死一大批人的。而這場宴會,沈琅是交給薛太後負責的。
薛太後一直想要宮權,沈琅掐好時機,在這個時候給了她。
薛太後一聽有毒藥,心裡咯噔一下,感覺到了不對勁。
怪不得之前沈琅死活不願意鬆口,平南王一回來就把宮權給了她,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但薛太後卻不以為是,甚至覺得沈琅的把戲太過低端,實際上,沈琅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她。
聽到太醫說平南王是被毒死的,沈琅裝作勃然大怒的樣子,命令侍衛逐個搜查在場的人。
最後從平南王身邊斟酒的那個人身上搜出了毒藥,除此之外,薛遠身邊的小廝身上也有毒藥。
沈琅給了薛遠解釋的機會,但謝危準備充分,小廝說的每一句話都有證據證明,而薛遠隻能喊著臣冤枉。
孰是孰非,眾人心裡都有了數。
為了避免薛遠有機會脫罪,沈琅還給他安了一個意圖弑君的罪名。在皇室宴會上下毒,也就相當於弑君了。
薛太後想要替薛遠解釋,卻被身後的宮女摁了下穴道,直接昏了過去。
宮女見狀立馬大喊:“來人呐,太後娘娘被氣暈了。”
太醫又慌忙跑上去給太後請脈。
等太後醒來,薛家一眾已經被斬首示眾了。
薛太後整個人都氣瘋了,大喊著讓人叫沈琅這個不孝子過來。
沈琅沒有搭理,氣定神閒的披著奏折,甚至派人將泰安殿看管起來了。
就如同他當初說的那樣,隻要薛太後在一天,薛家就不可能被鏟除。但是他琢磨出了第二種辦法,雖然他不能弑母,但是可以誅薛家全族。
人都沒了,談何起家。
平南王已死,他培養的部分私兵也被燕牧策反,帶去了邊境和燕臨彙合。
攻打大月氏數月,未曾攻下。燕臨焦急不已,他的年齡到底是小了,做不到像燕牧那樣沉著冷靜。
“父親,再這樣下去我們怕是撐不住了。”
燕臨不怕輸,但是這一仗他們輸不起。一旦敗給大月,遭殃的不僅僅是邊境的百姓,還有姑姑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相比燕臨的著急,燕牧顯得很淡定。
“著什麼急,時機還未到。”
燕臨更急了,這兩天燕牧總是嚷嚷著時機未到時機未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機。
暮色沉沉,營地裡隻有守夜的士兵和憂心忡忡的燕臨尚未入睡。
砰的一聲,天空中炸開了煙花,讓所有人都驚醒了。
燕臨以為是敵軍來襲,匆匆忙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卻發現燕牧已經整裝好,站在他門口了。
“你不是著急進攻嗎?現在時機到了。”
好在已過雞鳴時間,士兵們都休息了一會兒,能夠上陣抗敵。
隨著號角聲響起,燕臨燕牧率領著兩隊士兵,嘴裡喊著殺就衝了上去。
大月雖然有所防備,但他們今日內部出了問題,力不從心。
這一戰結束的很快,也出奇的順利,到慶功宴的時候,燕臨還是懵懵的,前段時間打的那麼焦灼,怎麼今天這麼輕鬆?
但不管如何,最終是他們贏了。
第二日,乘勝追擊,剛好京城的援兵到了,烏泱泱的軍隊朝著大月國都行進,直搗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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