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慧敏取出一把小鏟子,開始小心翼翼地挖掘墓旁的泥土。她動作輕柔,生怕驚擾了梅九華的安息。隨著泥土逐漸被挖開,她將小提琴輕輕地放入墓中,然後重新填上泥土,平整如初。
做完這一切後,安慧敏站起身來,深深鞠了一躬,輕聲道:“謝謝你,九華。願你在天堂安息。”夜風輕輕拂過,仿佛在回應她的祈願。安慧敏轉身離開墓地,心中多了一份釋然。她知道,梅九華的靈魂已經得到了安息,而她也終於放下了心中多年的愧疚。
但他們不知道,她開車前往閘北宋公園的那一幕已然被人盯上,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戴老板生前副官向彥殊。戴老板出事當天,他本該在那趟飛機上,和戴老板一起遇難。
然而戴老板當天卻給了他任務而逃過一劫。他作為戴老板昔日副官,現在毛座手下並不很得意,毛座對他多有戒備,即使沒有讓他高職低配,也是處處提防,不給他實權。
向彥殊站在暗處,看著安慧敏離開墓地,心中湧起複雜的情感。他曾是戴老板的左膀右臂,深知戴老板與安慧敏之間的關係。戴老板對安慧敏比一般下屬更好一些,除了她是唯一一個女性軍統外勤高官,更有家世的原因。如今,戴老板也早已不在,向彥殊感到自己仿佛失去了依靠,置身於一個陌生且充滿敵意的世界。
安慧敏的行為讓他感到疑惑。她為何要在深夜前往梅九華的墓地?那把小提琴又意味著什麼?向彥殊知道,梅九華生前是一位傑出的小提琴家,而安慧敏的水平和他沒什麼差彆。兩人之間的情誼雖說不上深厚,可也還不錯,但向彥殊總覺得這其中隱藏著更多的秘密。
回到車上後,安慧敏並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她。她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腦海中浮現出梅九華生前的畫麵。如今,梅九華已經不在了,但她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仿佛他在某個地方默默守護著她。
“一切都好了。”安慧敏輕聲說道,仿佛是在對自己說,也是在對梅九華說。她知道,自己終於放下了多年的心結。梅九華的離去曾讓她陷入深深的自責與愧疚之中,她總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沒能保護好他。但現在,她明白了,有些事情並不是靠個人的力量能夠改變的。
回到家時,安懷霽和張啟明還在客廳裡等著她。看到她平安歸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怎麼樣?一切都順利嗎?”安懷霽關切地問道。安慧敏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一切都好了。我把他安頓好了。”
安懷霽點了點頭,不再多問。他知道,妹妹的心結已經解開,這才是最重要的。“好好休息吧,明天還要繼續麵對一切。”張啟明溫柔地說道。
安慧敏走進房間,關上門,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夜色。她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但她不再害怕。梅九華的離去雖然給她帶來了無儘的痛苦,但也讓她更加堅強。她相信,隻要心中還有希望,就一定能走出困境。
與此同時,向彥殊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一杯酒,思緒萬千。他曾經是戴老板的得力助手,但現在卻陷入了迷茫。毛座對他並不信任,儘管他表麵上仍然忠心耿耿,但內心深處,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向彥殊想起了那天晚上,戴老板突然給他下達了一個緊急任務,讓他去處理一件重要的事務。當時,他並沒有多想,立即趕往目的地。結果,當他回來時,戴老板已經不在了。飛機失事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圈子,所有人都以為他會和戴老板一起遇難。但他卻活了下來,成為了唯一的幸存者。
從那以後,向彥殊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毛座接替了戴老板的位置,成為新的掌舵者。向彥殊雖然被留了下來,但他的地位大不如前。毛座對他多有戒備,甚至有意無意地排擠他。向彥殊知道,毛座並不信任他,認為他是戴老板的忠實擁護者,可能會成為潛在的威脅。
向彥殊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酒杯。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要麼繼續留在毛座手下,忍受這種被排擠的日子;要麼尋找機會,重新證明自己的價值。但無論選擇哪條路,他都需要找到一個突破口。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了起來。向彥殊拿起座機,眉頭微微皺起。是毛座打來的。
“向副官,你今晚在哪裡?”毛座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向彥殊心中一緊,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回答道:“我在家裡,剛回來不久。”
“哦?”毛座的聲音中透出一絲懷疑,“我聽說你今晚去了閘北宋公園,是不是有什麼特彆的事情?”向彥殊的手心微微出汗,但他依舊保持冷靜:“我隻是出去散散步,沒什麼特彆的事情。”
毛座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什麼。片刻後,他開口道:“向副官,你最近的表現讓我有些不滿。我希望你能更加專注工作,不要做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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