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凝脈期的修為。”藍衣弟子猶豫了下立刻道。
“凝脈幾層?”
“仙者,其實小的也不是很清楚,隻聽衛長提過,大概是三層、四層的修為。”
“你們府主不是有封靈期的修為嗎,怎麼會連個凝脈期的邪祟都除不掉,還需要我們這些外來者插手?”祁無月銀眸盯著他,目光隨意,好像隻是隨口一問。
藍衣弟子後頸陡然一涼,既而馬上放鬆下來道,“仙者不知,那邪祟生性狡詐,府主親自出手捉拿邪祟,不料她反倒劫持了百姓孩童為質。”
“府主心係百姓安危,束手束腳,最後竟然和邪祟兩敗俱傷,府主至今重傷難愈,那邪祟已然又開始四處為禍。”
祁無月看向簫臨。
簫臨搖搖頭,他在邳陽府時的確沒有見到府主,與他交接卷宗的管事也說府主身體抱恙。
藍衣弟子腳步利索地為二人帶著路,餘光卻一直似有似無地落在他們身上。
連靈寵都會被禁令壓製,說明這靈寵的修為都在凝脈期之上。
凡塵境不得禦劍飛行,所以三人隻能步行。
那名“女修”衣飾華貴,態度散漫,顯然不把他說的邪祟當回事。
也對,此人的修為若是沒有被壓製,可是高高在上的凝脈期修士,自然有傲視的底氣。
祁無月衣袖堆疊如雪,墨發散落肩頭身前,微眯著那雙皎月般的銀眸,玉顏霜色,氣質矜貴,容貌驚人。
藍衣弟子窺視著,一時失神。
直到被簫臨語氣含笑地問了一句,“嗯,怎麼不走了?”
藍衣弟子臉色一白,趕緊回過頭去。
祁無月低頭沒注意,他從盛放糖丸的小玉瓶中倒出最後兩枚圓潤的糖丸,立刻對著簫臨晃了晃瓶子示意道:“吃完了。”
藍衣弟子默默低頭帶著路,就聽到身後那位態度從始至終都溫潤有度的青年道,“好,不過今日是來不及了,隻能明日再煉。”
藍衣弟子心中翻騰。
這名男子居然還是名尊貴的煉丹師!
八階修為,還是煉丹師。
藍衣弟子一時眼中火熱,一路上對待簫臨更加殷勤無比。
若能得其青睞,將他帶離凡塵境,哪怕隻是收為仆從也是前途無量。
一個時辰後。
三人從了無人煙的荒郊外,行至鎮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