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報仇,從早到晚
鄒紅袖那滿含期待的話音剛一落下,柏逸陽便迫不及待地高聲喊道:“我出140萬。”
那聲音中氣十足,在整個拍賣場中回蕩開來,似是在向所有人宣告著他勢在必得的決心。
話音剛落,他便重新坐直了身子,眼神一刻也未曾挪開,繼續死死地盯著1號包廂的方向,他的嘴角微微下撇,帶著幾分不屑與惱怒,雙手也下意識地攥緊了座椅的扶手,指節因用力而泛出了些許青白之色,隻要1號包廂再有動靜,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再次出價,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壓軸的寶貝收入囊中不可。
他身旁的師弟師妹們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身上那幾乎要實質化的怒氣,那怒氣仿佛一層冰冷的寒霜,讓周圍的空氣都好似降了溫。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個字,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隨後,他們便都輕手輕腳地往旁邊退去,尋了個位置靜靜地坐下,隻盼著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師兄可千萬彆把這怒火撒到自己身上。
不等鄒紅袖發話,1號包廂小女孩的聲音又響起:“145萬,嘻嘻。”
“150萬。”
“那我出155萬。”
柏逸陽此時已然被氣得幾近瘋狂,雙眼瞪得猶如銅鈴一般,滿是血絲,那原本還算俊朗的麵容此刻因憤怒而變得有些猙獰。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惡狠狠地擠出一句話來:“160萬!小朋友,你給我聽好了,我可是天闕聖地的弟子,你最好趕緊回去問問你家大人,要是得罪了我們天闕聖地,會是怎樣淒慘的下場!哼!”
說罷,他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儘顯無遺,目光依舊死死地朝著1號包廂的方向射去。
鄒紅袖原本還帶著幾分期待笑意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猶如罩上了一層寒霜,那眼神也變得格外淩厲。
她微微抬高下巴,語氣冷冷地說道:“這位道友,您可得搞清楚了,在我們月華拍賣行,向來隻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隻看誰出的報價更高,這寶物便歸誰所有。大家各憑本事出價競拍,靠的是靈石,可不是什麼嚇唬人的狠話。倘若您再說出類似這般擾亂競拍秩序的話,那可就彆怪我們拍賣行不留情麵了,屆時我們會請您離開我們月華拍賣行,還請您莫要壞了這兒的規矩!”
她的話語擲地有聲,在拍賣場中回響,讓眾人都清楚地知曉了這拍賣行的原則可不容觸犯。
隻聽1號包廂裡,小女孩那清脆又帶著幾分委屈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那聲音裡滿是憤憤不平:“就是!就是!大師兄,那個人太壞了!他居然想嚇唬我!哼,太不講道理啦!”
小女孩的話語中透著股子嬌嗔勁兒,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讓人一聽,就能想象到她此刻在包廂裡定然是氣鼓鼓的模樣,小臉說不定都漲得通紅了。
這時,從1號包廂裡緩緩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那聲音沉穩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能讓這喧鬨的拍賣場都瞬間安靜幾分。
隻聽他不緊不慢地說道:“天闕聖地,確實是聲名遠揚,這一點我們自是知曉。可我們淩天聖地也絕非那等能被彆人隨便嚇唬兩句,就會退縮的主兒。在這競拍場上,講的是公平出價,各憑本事爭這寶物,若是靠耍威風、放狠話就能得逞,那這拍賣會還有何意義可言?我出170萬。”
話語間,雖聽不出什麼明顯的怒氣,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
柏逸陽聽到那從1號包廂傳出的話語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怎麼也沒想到,1號包廂裡坐著的竟然是淩天聖地。要知道,淩天聖地在修仙界中那是威名赫赫,與月華聖地可是在修仙界數一數二的存在。自己剛剛又在這月華拍賣行裡那般口出狂言、大放狠話,現在想來,可真是莽撞至極了。
他禁不住額頭冒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那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他卻渾然不覺,隻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慌亂與懊悔。原本那副盛氣淩人的架勢也全然沒了蹤影,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去,慌忙說:“抱歉,抱歉,是我一時糊塗了,我立即離開。”
他說完以後,這才趕忙衝著師弟師妹們連連招手,示意他們跟上。眾人心領神會,腳步匆匆,朝著包廂內早已備好的暗道魚貫而入。
等柏逸陽眾人從暗道出來,發現已經到了文昌城城外的一處山林中,待所有人都出來,還沒等眾人緩過神來,那原本清晰可見的暗道口竟好似有靈一般,毫無預兆地緩緩消失了,就仿佛它從未在這兒出現過,隻餘下一片平整的土地和周邊尋常的山石草木。
柏逸陽的臉色鐵青,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懊惱與憤懣,雙唇緊抿著,一言不發,周身散發著低氣壓。
他感覺今天他的臉麵算是丟儘了,但是麵對淩天聖地和月華聖地,他確實是招惹不起。哪怕此刻他心中再是不甘,也隻能把這口氣硬生生地咽下,默默咽下這份屈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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