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尚哥,為什麼又要來拔草啊?天天拔草拔草,就不能乾點彆的?”周曼蹲在紅薯地裡,發牢騷地說道。
旁邊的王嬸聽了,心裡鄙視了一會。
張尚不說話,一直在默默地拔著草,王嬸對這張知青就很欣賞,話少聽勸又勤快。
“張尚哥,這草好多啊,拔都拔不完,拔來有什麼用,還不是會長。
劉紅英,剩下的你來做,太曬了,我要去陰涼的地方歇會。”
這下,王嬸徹底看不慣了,她最討厭欺負老實人的人。
“周知青,這才開始上工,你就想著偷懶了?”
“我累了想歇會為什麼不行?”周曼忍不住反駁。
“大家都在太陽底下乾活,就你金貴些?”王嬸大聲地開口道。
周曼翻了個白眼,“我本來就金貴,又沒叫你幫我乾。”
“戚,你這做派可不就是資本家小姐嗎?來這裡乾活的哪一個像你這樣?”
“你才資本家小姐,你可彆亂說。”周曼大聲地說道,最討厭彆人說她是資本家小姐做派了。
張尚不想聽到她們吵,“周曼同誌,我們現在是在建設農村,每個人都應該儘力而為,如果你不想乾,可以先回去。”
周曼沒想到張尚會這麼說,氣得扔下雜草就走了。
劉紅英看了走遠的周曼,也不多說,一直在旁邊認真地拔著雜草。
王嬸看了看走遠的周曼,“戚,什麼人啊,說兩句就跑了?躲避參加勞動是嗎?”
王嬸看著張尚跟劉紅英,笑著說,“還是你們兩個勤快肯乾,嬌小姐一看就吃不了苦的人。”
可不是,一點都吃不了,啥都要她乾,要她幫忙乾活又不對自己客氣一點,頤指氣使,這不是大小姐是什麼?劉紅英心裡嘀咕道。
本來她還覺得忍一下就可以了,可那周曼越來越過分,語氣也越來越霸道。
好像自己真的是她的傭人一樣,吃不了苦連累她下來下鄉,她自己下鄉又不乾活。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啊。劉紅英一邊拔著草,一邊在心裡默默地歎著氣。
在另一塊地拔草的宋大舟,也在一邊拔著一邊偷偷地笑著。
他一邊偷看劉紅英,一邊時不時地咧開嘴在笑。
有時候笑出聲來,不遠處的劉紅英就會看來他那邊。
劉紅英發現,她在乾活的時候,時不時都會遇上那傻大個。
有時候會分在一起乾活,有時候會分在她隔壁乾活。
她看到傻大個的時候,不是笑就是咧開嘴笑,並且笑的時候很像大傻子。
他這個人長得很黑,可笑的時候又會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時候眼睛又會眯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