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的時候,沈清爍終於感覺沉積了一個晚上的沉重感,慢慢散去了。
雖然依然感覺壓力很大,但至少前方一個方向能夠看到隱約的亮光。
他可以朝著那個方向,努力破除障礙,使勁往前奔跑、挪動,去爭取那個希望。
沒想到妹妹效率這麼高,之前倆人就討論過珠寶的方案,感覺有機會有亮點,同時也有顧慮和猶豫,一直沒有真正行動。
卻沒想到自己困在這裡的時候,妹妹已經在物色人選了。
想到這兒,他突然覺得不對啊,從年前開始沈清歌就已經不怎麼管沈氏珠寶的工作了。
自從issy的事情負麵爆發,並且決定和海澤訂婚之後,父親對她的要求就是好好籌備婚事,先從公司事務中退出來。
而且按時間算,她現在應該和海澤待在國才對啊,她不是陪海澤出差,而且要試婚紗嗎?
按計劃,至少應該是一周的行程。
這會怎麼會在雲城,找了一個做直播的女孩來見他呢,沈清爍滿心疑惑。
沈清歌掛了電話,對蘇婉玉說:“我們現在去翡翠明珠大酒店,我哥在那兒。”
那天沈清歌在機場碰見顧廷煜和蘇麥琪在接馬裡奧夫婦,第一時間給沈清爍發完信息;就準備和海澤登機了。
可心裡的憋屈和憤怒,就像是要爆炸一樣。
她不甘心。
不甘心就這樣輸給蘇麥琪,看著她風生水起,搶走自己心愛的男人,還在珠寶行業混得風生水起。
這一切原本應該是屬於自己的。
她突然想起,之前藏起來的那個小紙條,那個女孩子說知道蘇麥琪和顧廷煜婚姻背後的秘密。
不,其實不是突然想起來,而是那張紙條、那些話,一直就住在她的心裡。
一直在發酵。
一直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破土而出,做些什麼。
她從那張紙條感受到,蘇麥琪也是那個女孩的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就是朋友。
現在那個時機到了。她要找到那個女孩,和她結成同盟。
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休想得到。
要麼搶回來,要麼毀掉。
所以在臨上飛機的最後幾分鐘,沈清歌突然肚子疼了,疼得直不起腰,渾身顫抖。
國自然去不成了,海澤要留下來陪她去醫院。
她勉強撐著,說:“讓司機趕回來送我就行,你今天不登機,這次重要的商務會議就要耽誤了。
我這應該是生理性的姨媽疼,這兩天該來姨媽了。本身我就痛經,有時候會比較嚴重。
吃藥休息兩天就沒事了了。我買晚兩天的機票再過去,到時候你應該要開完會了,不耽誤咱們自己的事。”
海澤隻好給司機打了電話,自己先登機去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