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竹林,溪水長流,草木繁榮。
幽深的院落,隱沒於一片朦朧之中。
這些落入陳小元的眼中,令他多少有些恍惚。
同時,也有些期待。
期待,那痛快飲酒的毛躁老頭。
期待,那靜然凝望的溫婉婦人。
期待,那天真爛漫,聰明伶俐的小丫頭。
可他自己也知道,那不可能。
望著自己手中令牌上那明晃晃的‘陳小元’三個大字,陳小元似是有些無奈,也隻能輕笑著聳了聳肩。
反正,遲早的事嘛
類似於這樣的院落,其實星玄峰上還有不少,而麵前的這座,曾經獨屬於許厚天。
至於現在,則還要加上陳小元和沈靈兒。
陳小元頓時就感到些許意外。
關於男女混住這件事暫且不提(反正他也挺樂意),可把新晉弟子和老牌內門弟子的住處放在一起,這山隱穀,就真的不怕仗勢欺人的事情發生?
於是,他問道:“許師兄,咱們星玄峰,新晉弟子和內門弟子都是住在一起的嗎?”
“是啊。”許厚天點點頭,又補充道:“而且不隻是咱們峰,整個宗門,都是這麼分配的。”
聞言,陳小元更是難掩心中的好奇。
這山隱穀看著地廣人稀的樣子,難道,連弟子的住所都安排不下?
等下。
莫非
看著眼前憨厚的漢子,陳小元腦中靈光一閃,驀地挑起眉梢。
於是,隻見許厚天接著說道:“咱們山隱穀啊,不比其他宗門,每年招收的弟子並不多,新晉弟子的實力又不夠強,所以在執行宗門任務的時候,往往力不從心。”
“所以啊,每兩名新晉弟子在入宗的第一年,都會分配到一名品行上佳的老弟子進行幫助和指導。”
說著,許厚天拍著自己壯碩的胸膛,發出陣陣悶響。
“小元師弟,你和靈兒師妹今年,就是由俺指導的。”
“果然是這樣啊”
陳小元緩緩點點頭。
聽到這裡,方才還在心疼自己美酒的赫連朗明忽然將空酒壇丟到一邊,摩挲起自己滿是胡茬的下巴,意有所指地對陳小元說道:“那個,陳小子啊,厚天他可是我近十年來最優秀的弟子,你修為不高,之後可要好生努力,莫拖了人家的後腿啊。”
“師父,小元師弟才剛來,應多鼓勵才是。”對於赫連朗明的話,許厚天語氣中不免多了幾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