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李曉月緩緩轉身，帶著一分不甘地開口。
“師姐承讓了。”
沈靈兒再次朝著李曉月躬身。
以勝者的姿態，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於是，穹蒼之上，驚起響亮的聲音。
“第二區域，第一戰，三十八號。”
“勝！”
嘩！！！
伴隨著李玄的話音落下，那看台上，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太精彩了！！！”
“本以為沒什麼看點，卻沒想到這兩個師妹如此厲害！”
“喂喂喂，你這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女人？！”
“師妹！！你太厲害啦！！！”
許厚天振臂狂呼，激動得好似要將看台掀翻一般。
一旁，滿臉嫌棄的陳小元看著沒出息憨憨，以及始終微笑般盯著許厚天不放的莫晴，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總之就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不過，他也是真的為沈靈兒感到高興。
沈靈兒和李曉月修為差距不到一重，又都未經過靈藥淬體，這就注定了二人在肉身素質和反應速度上相差無幾。
唯一的差距，也就隻有靈力的多少。
這也是最容易暴露的差距。
但沈靈兒很幸運，不，理所應當地發現了這一點。
所以，當李曉月全神貫注於沈靈兒的虛招時，她的敗局，就已經確定了。
“看來，我做的，還不賴~”
陳小元咧嘴，頗有些感慨地笑著。
戰台上，李曉月稍顯落寞地收回靈劍。
猶豫片刻後，她還是向著沈靈兒開口問道：“沈師妹，我有個問題，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解答。”
“師姐請問。”
“你最開始的那副模樣是裝出來的嗎？”
“不是。”
沈靈兒搖了搖頭。
“可是”聞言，李曉月的麵上儘是不解：“如此巨大的改變你是如何做到的。”
“其實”沈靈兒稍稍垂下眸子，“這並非是一蹴而就的。”
感受著嘈雜的環境，沈靈兒的內心深處，依舊不斷湧現著難以遏製的膽怯。
但她的身後，那隻有力的手，依舊在支撐著一切。
“師姐我也不知道我說得是否正確。”
沈靈兒深吸一口氣，旋即緩緩開口：“對於懦弱的生命哪怕享受在溫暖的庇護，當孤身一人走向外界時，都會不自覺地重新陷入慌亂與恐懼之中。”
“但我很幸運呀。”
第一次，沈靈兒明媚地笑著。
“我選擇了回頭然後發現自己隻要後退一步，就似乎能重新回到那個溫暖的地方那麼前進，好像也就沒那麼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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