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即便我意屬於你,你區區一個親兵,若是接任大帥,自然是無法服眾的。”張寶繼續說道:“因此,我便趁你直言觸怒我之時,將你調了出去,如此一來,既能觀察你的心性,又能看到你的能力。”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調離之後,你恪儘職守,又將士卒統帥的不錯我本打算找個日子收你為養子,可廣宗告破,左豹將寧兒帶了過來。”
張新聞言將視線轉向張寧,發現她的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即使她再年幼無知,在一旁聽了這麼久,也明白眼下是什麼情形了。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沒有哭鬨。
真是個乖孩子。
張寶憐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寧兒是我張氏唯一的血脈了,我思來想去,也唯有托付於你最為合適,既如此,就不能再收你為養子了,否則便是與禮法不合”
“子清。”張寶抬起頭來,“你能否答應我一事?”
“二叔請講。”張新點頭,“但凡新能做到的,萬死不辭。”
“倒也不用萬死。”張寶嗬嗬一笑,“日後你與寧兒若是有子,需得過繼一個到我大兄名下,以祀我張氏祖廟。”
“好。”張新一口答應,“莫說過繼一個到大賢良師名下,便是再過繼一個到二叔名下,亦無不可。”
“好,好,好。”
張寶將張寧放到張新懷裡,“既如此,你便帶著寧兒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諾!”
張新伸手輕輕撫去張寧臉上的淚水,抱起她轉身離開。
行不數步,張新眼中便起了一層薄霧。
自穿越以來,父母要吃他,流民打他,官府不管他。
是張寶,將他從那個醃臢不堪的病號營裡拉了出來。
不僅供他吃穿,還教他讀書習武。
若說這亂世是一道無邊的黑暗,那張寶於他而言,便是那道唯一的光。
他曾對張寶感到不滿,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張寶打發他去守城牆,竟是存了培養他作為接班人的心思。
“二叔,保重!”
張新轉身,將張寧放下,跪下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張寧也忍不住了,亦是哭著下拜叩首。
“起來,都起來吧。”張寶扶起二人,對張寧叮囑道:“寧兒切記,日後需聽你兄長的話,不得任性!”
“寧知曉了。”張寧泣道。
“嗯,去吧,都去吧。”張寶揮揮手,眼神中充滿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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