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萌萌奇怪地說了一句話,又奇怪地離開,隻剩下孤零零的餘章像窩瓜一樣在風中淩亂。
不過餘章轉念一想,倒也情有可原。
畢竟老子是如此優秀。
周日,餘章一反常態般早早到達教室,秉承著“數學虐我千百遍,我待數學如初戀”的精神,溫習陌生而又熟悉的課堂作業,同學們見他就像活見鬼似的。
尤其是張雅文,他一進教室門看見餘章就大吼一聲握草,說好的一起同甘共苦,誰先成功誰是狗呢?
餘章見了他,隻是冷哼一聲,仍舊埋頭苦乾練習題。
記憶中,張雅文這貨可是萬分瞧不起自己,偷偷學習將自己甩在尾巴後麵的。你先不仁,那就彆怪我不義。
謝詩雨按照記憶中的樣子在台上講完形填空,餘章越聽越沒勁,就感覺是在聽小學語文老師教課文,可他現在又不是小學生。
門外,英俊瀟灑二郎神一如既往出現教室外走廊,透過玻璃,挨個觀察每一個人。
視線停留在餘章身上時,餘章亦回應。
很熟悉,卻不知在哪見過。
這是餘章的第一想法。
謝詩雨見楊戩,急忙出門與他交流。
許久後,謝詩雨回到教室,一如既往誇讚楊戩,什麼畢業於華清的高材生,緝毒大隊長【梟龍】,淩霄殿老板……學生們不是很懂,但就是覺得這人很牛掰。
楊戩一上台就說了一大堆教人難懂的話,大意是,先天大圓滿之人也會因後期的懈怠而被磨平菱角,同學們很優秀,但一定要謹記居安思危。
這番話誇的同學們一個兩個都臉紅脖子粗,楊戩不提同學們還真不知道自己如此優秀,可其實他隻是說給餘章一個人聽的。
餘章覺得很難受,很彆扭,在他記憶中楊戩似乎並不是這麼說的。
接下來楊戩似乎會掏出一張紙,紙上是自己的畫像……可楊戩直接脫下西裝外套,蓋在桌麵上,再收回外套時,桌上便擺滿小禮盒裝載的紅蘋果,不多不少,正好50個,可加上謝詩雨全班也隻有49個人。
楊戩拿起其中一個,讓同學們從第一排挨個上來拿,等到最後一位同學餘章上台時,楊戩將手中的蘋果給了他。
餘章自是不解,為什麼自己手中有兩個蘋果,詢問之,楊戩答曰:“路夢遙的那份給你了。”又道:“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
“路夢遙?真實的世界?”餘章仿佛觸電般驚覺,記憶逐漸揭開,認為這就是一場夢。
他之前就做過這般奇怪的夢,蘋果是假的,與之的一切事件都是假的。
可餘章看向手中的兩個禮盒,意識和目光卻又是如此清晰,如果是夢,周遭的一切不都應該是朦朧不清的嗎?為什麼如此真實?
“餘章,我戴著牙套,吃不了蘋果,就給你吃了吧。”
楊戩離開教室,下課後,何言心走到餘章麵前,一如既往說出這席話,像是鼓起了全部勇氣。
“不要。”餘章淡淡地道。
“餘章,人家好意關心你,彆不識好歹啊。”貝萌萌如記憶般插話。
“那好,你給我吧。”餘章順著記憶中的軌跡攤開手。
“不要!”何言心果然以餘章雙倍強橫的語氣拒絕,轉而將之遞給了貝萌萌。
看來自己無論牛不牛,何言心對自己的態度都是如此,想和自己拉進關係,卻又帶著點小傲嬌。
餘章不知為何,揚起嘴角笑了笑。
晚自習結束,大家都回到宿舍,教室裡隻剩餘章孤零零的一個人,何言心看他一眼,想問問他留下乾什麼,不過被貝萌萌拉著走了。
記憶中幾乎全部的事件都能吻合,可餘章總是感覺少了什麼。
鬼使神差,他走上教學樓天台,正好是曾經他沿著路夢遙畫的拙劣路線圖,來到的那一棟。
思念一個人到極致,就算是神力也不能徹底抹去他的記憶。
餘章走過曾經熟悉的路,看見曾經熟悉的朋友,便會情不自禁想起埋葬在內心深處的那個人,即使他已經忘記了她的名字,甚至記不清她的容貌。
冷颼颼的寒風撲在餘章臉龐,餘章昂首眺望遠方,鐵龍般的列車駛入黝黑色的無底隧道,不知要去往何方。
“餘章,你在這乾嘛呢?”何言心忽然出現在餘章身後。
餘章不知道為什麼何言心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也沒有詢問原由。
餘章回首看著何言心,“突然想起一個人,她也是站在你現在的位置,說,好久不見。”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這樣的朋友?”何言心很奇怪,餘章雖然學習突飛猛進,但腦子好像出了問題。
“你不冷嗎?早點回宿舍睡覺吧。”何言心又道。
“你管我乾嘛?自己回去睡啊。”餘章真是奇了個怪,何言心怎麼就纏上自己了,明明以前兩人也不是很熟悉。
“那你能彆站天台上嗎?”何言心低著頭,不知提出這樣的要求是否過分。
“怎麼,你還怕我突然發瘋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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