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初視線瞬間眯起來,差點以為自己耳朵出現問題了。
“太後祭典那天,許妃娘娘對您不善,嬪妾看見了,她在宮裡一天,您就隻能憋屈忍辱,隻要娘娘幫嬪妾,嬪妾便去幫您除掉許妃。”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選中蘇南初,隻能說直覺,直覺後宮這麼多人裡邊,唯一可以在皇上麵前說上話的,就是這位。
她從來沒見過皇上風塵仆仆從宮外趕回來,不顧一眾嬪妃,為一個宮女出頭,也從來沒見過,皇上替一個宮女隱瞞懷孕,直到四月胎像穩固。
“放肆!”蘇南初還沒開口,蔡嬤嬤已經嗬斥道:“潘貴人是昏了頭吧,居然敢在娘娘麵前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我們娘娘素來尊敬許妃娘娘,不敢片刻怠慢,貴人怎能口出狂言挑撥我們娘娘跟許妃娘娘的關係,您這到底是何居心!”
潘曉芙臉色蒼白,明顯已經泄了氣。
除此之外,她身上也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等了半天,沒有等到頭頂的聲音。
她便已經明白意思了,又叩了一個頭:“是嬪妾失言了。”
淚滴掉到磚瓦上,她擦了一把眼睛:“是嬪妾強人所難了,那嬪妾便不打擾娘娘,願娘娘聖體躬安。”
她說完,就往邊上挪了挪,讓開了路。
蘇南初扶著蔡嬤嬤,從她麵前走過。
對方遲遲沒起,跪在原地無聲的落著淚。
滿地枯黃的落葉隨風卷動著,身後的聲音沉寂在其中。
蘇南初突然頓住了腳步,眼神捉摸不透的回頭,語氣平淡,緩緩道:“安知清流轉,忽與前山通,事情還未敲板,著什麼急,回去等消息吧。”
潘曉芙正絕望,聽見這話,猛然抬頭。
腦海裡迅速反應這話裡的意思,意識到什麼以後,立馬叩頭:“多謝璋嬪娘娘,謝璋嬪娘娘…”
蘇南初沒有管她,扶著嬤嬤,摸著已經圓滾滾的肚子走遠。
一直到四周空曠無人之地,蔡嬤嬤才擔憂開口道:“娘娘,您怎知…”
蘇南初垂了垂眸,幾乎聞不可聞的哼了一聲:“若真是已經定罪,早就當場誅殺了,又何必押解回京。”
“而且,皇上不看對錯,皇上的心中自有對錯。”
讓誰錯,誰便錯,他就是這個天下的公理正道。
如今隻降罪,卻未動潘貴人,明顯是事情還未蓋棺。
像勾結叛臣這樣的罪名,一般都是疑犯從有,沈璟之卻讓押解回京,拖延時間,明顯沈璟之計劃裡並不想殺他。
隻要不是沈璟之設的必死局,就都有轉圜機會。
蔡嬤嬤低下頭,終於明白李德公公那句話是何意思了。
她們娘娘,大智若愚啊!
蘇南初沒有幫她,隻是她了解沈璟之。
他從不做無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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