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號已下,他也沒必要再去折騰,加之朝堂上他沒少算計林仕如,那人也夠給他麵子,即便每次看出來是他的手筆,也都會把姿態放低虔誠請罪。
對方做到這份上,他若是再不給對方幾分體麵,這君做的也太不道義了。
沒理由人家父親在前朝給自己賣命,他再去盯著對方女兒那點小打小鬨,提綱上線去治罪問責。
蘇南初聽著這話,眉間又蹙了起來,其實沈璟之於後宮來講,也算的上好帝王…
多少人能做到沈璟之這樣,在自己妃嬪提出來不求侍君,隻求安身之後,還能做到尊重對方,賜下寓意美好的封號的。
隻可惜後宮看不清的人太多,她甚至有一種想法,如果孟雪映像明婉清那樣,會不會最後即便孟德彰在前朝處處掣肘他,他也會顧念舊情,給她留一個好去處?
想到這裡,她又突然靈光閃過一道彆的:“不對啊,我也沒想侍君,那天晚上你也沒給我拒絕的機會啊?”
闖進來提起來就用,他當時也不知道那藥是她下的,怎麼就這麼粗暴的找她發泄。
難不成就因為她朝中沒個好爹?
沈璟之又把女人按進懷裡,壓下女人那躁動的身影:“安分些!”
蘇南初見他說翻臉就翻臉,縮在他懷裡翻個白眼,嘟囔著不知道罵著什麼。
實際上,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想了就要了。
孟雪映那晚也並沒有用多大的藥效,或許不用冷水他就壓的下去那股躁動。
但是一回承乾宮就看見縮在他宮裡的小身影,悶著小腦袋,沒有呆板,沒有誘惑,活靈活現的透著生機。
不似後宮女人的費儘心機想那些旁門左道,隻有為了生存那股拚勁。
多少人口口聲聲來他麵前求安身,隻有她,是真真正正自己在為了生存去拚。
後來對方又直接敢張口直呼他名諱,或許是為了給個教訓,乾脆就直接沒在忍耐…
他房事上很少顧念後宮女人的感受,那晚他已經放輕了動作,可是她還是疼的咬嘴唇,微弱的動作不停沒規矩的推搡著他…
不敢掙紮,又隱忍扛受不住喘息的模樣讓他難得在情事上難以把持。
她,某些時候,像極了當年的自己。
但是又不似當年的自己,他不像她,經曆那麼多還能留著那份鮮活。
也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漸漸對她多了幾分容忍,一步步縱到了今天這樣。
隻覺得既然不反感,又在他能力之內,多給對方幾分縱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麼想著,將懷裡女人又摟緊了幾分。
………
一直進了宮門,到了承乾宮,蘇南初才收拾完,準備回永和宮。
還沒來得及出門,李德顫顫悠悠進來了:“皇上,不好了,大皇子的乳母飲食裡被人下了蓖麻子,喂奶時候沒注意把毒過給了大皇子,現在許妃娘娘正召集後宮妃嬪,興師問罪徹查此事,太醫也都過去了。”
蔡嬤嬤守在承乾宮門口,一直焦急等著蘇南初出來。
看見自家娘娘跟在皇上後邊走出來,頓時欣喜萬分,連忙跪下給皇上行了禮,起身跟上。
幸好她們娘娘這是回來了,許妃那邊派人過來催了好幾回了,她也是沒辦法才來承乾宮門口守著。
沈璟之始終陰沉著臉,走進雲熙宮時候,裡邊正嘰嘰喳喳爭論不休。
看見沈璟之,頓時鴉雀無聲,齊刷刷下跪行禮:“嬪妾參見皇上。”
蘇南初也隨之給儀妃,許妃行禮。
這偌大點後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從不停歇。
“大皇子現在如何了?”沈璟之先問及的太醫。
伺候的太醫連忙上前行禮:“回皇上,乳母中了毒,還好大皇子進食不多,用了藥,已無大礙。”
辯清楚情況,男人才踱步坐上高位。
散漫中又不難看出幾分煩躁,狹長不分喜怒的眸子掃過一屋子的鶯鶯燕燕:“查了這麼久,折騰出來什麼結果了?”
弄這麼聲勢浩大,一個個杵在那裡堵的光都看不見。
隨便那麼一瞟,原本咋咋呼呼的一眾人瞬間縮成鴕鳥,腦袋紛紛耷拉到最底下。
領頭的許幻雲立馬上前行禮,解釋:“回皇上,臣妾已經查出來了眉目,宮裡蓖麻子素來隻在太醫院,做消腫拔毒之用,不日前,隻有熙貴人,華貴人還有武美人,曾經找太醫開過此藥。”
“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務必查出最後真凶,嚴懲這些敢把手伸到皇嗣身上的賤人。”本來這死孩子就鬨騰的她睡不著覺,竟然這群賤人竟然還給孩子下藥,哭起來沒完沒了,嚷的她腦袋疼。
許幻雲說著話,目光也藏不住那分凶狠,
要不是她無子,也不至於這麼忍著這個病秧子。
尤其那日她在譚雲塔跪後回來,體質一直不好,宮裡的暗探又一個都聯係不上,跟宮外也斷了聯係,一連串的事,她怎麼能不急。
蘇南初瞧著她那模樣,倒是有些奇怪。
以往許幻雲也很壞,但是總是垂著眸掩著自己那點心思,雖不至於喜怒不形於色,但是最起碼不會像今日這樣,藏不住的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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