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買兩個親姐妹的貼身丫鬟,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我上次說過,能有機會下藥的人其實隻有蓮子和秦笙本人。”李木子邊走邊思考邊說著:“蓮子沒有動機,她也沒有和秦雅交往的痕跡,所以我更傾向於秦笙自己。”
蘇中行連連搖頭,“這怎麼可能?她都要秦陽的嫁妝,怎麼還會把自己藥死。”
“秦笙沒讀過書,什麼都不懂。”陳澈翻了翻案卷,“若是秦雅告訴她這是解藥,說不定倒也行得通。”
江隨洲道:“有了方向,我們去查一查便知。秦家每個人半個月的出入都查一查,總能找到線索。特彆是秦雅這樣的小姐,隻要目標定下了,要查並不難。”
李木子心道,確實如此,秦雅一直不在他們的視野內,他們的目光一直盯著秦沅和林雁。
以秦雅的人手,隻要細查,必有收獲。
但她的目標,還是十年前的案子,這也是秦陽的心結所在。
秦雅很快被帶了上來。
“秦三小姐。”陳澈打量了她一番,不過十六歲的女孩,有手段有心計。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單獨把你叫來?”陳澈道,“你若自己交代清楚,可免了刑罰之苦。”
秦雅微微蹙眉,行禮後低聲道,“不知道大人要小女交代何事?”
蘇中行按耐不住,想衝出去與她對峙,愣是被白嶺按著肩膀,動彈不得。
白嶺在他耳邊道,“隻管等陳大人審訊就是。你這麼冒失,怕是她反而先探出我們的底細。”
陳澈扔出一遝口供,“聽你父親說,你從小聰慧,讀書過目不忘,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天資遠在你嫡姐之上。”
秦雅被官府帶來刑部路上便有了猜測。
刑部的人已經查到了真相?不可能,這一局布得極為精巧,萬事都無痕跡。
特彆是春鳩和蓮子已死,一切證據都煙消雲散。
她定了定心神,看向陳澈,“嫡姐擅長針線,我擅長讀書。二人興趣不同而已。”
“哦,是嗎?”陳澈拿出一張手卷,“我要來了秦陽的手書。論書法、繪畫,你與她差之千裡。若說文論詩詞,我沒見過秦陽的。”
“可你寫的這些,也隻是閨中女兒之態,矯揉造作。”他點了點桌上的紙片,“不知道為何你父親這麼推崇你?”
秦雅咬住嘴唇,“那是父親鼓勵我。嫡姐有林家捧著,我們幾個也隻有父親照拂”
“林家?”陳澈抽出一遝口供,“你小娘紅菱原是林碧身邊的丫鬟,也是林家的人。”
“林家的奴婢而已。”秦雅垂下頭。
蘇中行在後頭咬牙,“她裝什麼可憐!”
江隨洲卻看著秦雅,“她的比起秦陽來說,確實可憐”
李木子看了江隨洲一眼,“可憐之下是可怖。”
江隨洲隨即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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