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她在路邊乞討的聲音時,就想起了我原來的嫡母。說不上一模一樣,但是有一種神似感。”秦雅笑了笑,“我便救下了她。”
原來如此。
李木子等人反應過來,也對,若是臉孔之類有特色,秦家其他應該也能發覺,隻有聲音這東西,若是刻意改變聲線或者少說話,其他人很難覺出不對勁。
“這麼早就在布局陷害你秦陽的事情?”
秦雅一撇嘴,“那倒沒有。當時就隻是安排個人在嫡姐身邊。多知道點事情,總比兩眼一抹黑來得好。”
她繼續道,“一開始,我根本沒想過要殺秦笙和秦陽。”
她抬起眼皮,“秦笙隻是個眼皮子淺的賤人,我本沒把她放在心上,這種人不過是小小的臭蟲,不值得我出手。”
“哦?所以她做了什麼?”
“她偷聽了春鳩和我說話。”秦雅道,“偏偏那次春鳩又講了秦陽嫁妝的事情。”
“她以此要挾我,討要各種財物。”秦雅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我能有什麼東西?我的一針一線都是辛苦攢出來的。”
“所以你們就打起了秦陽嫁妝的主意?”陳澈問道。
“你知道秦陽的嫁妝有多少嗎?”秦雅抬頭看著陳澈道,眼睛漲得通紅,“春鳩隻是幫忙整理了一小部分賬冊而已,數量就已經大的可怕。”
“若是她身敗名裂,留在秦家,這些錢財就有機會”
“不,你沒有機會。”陳澈敲了敲桌子,“秦陽的嫁妝會被伯爵府收回。”
秦雅猛地轉過頭,“不可能!”
“這事兒你父親和嫡母都知道,所以你如何把線索引導至你嫡母身上,她都沒有動機。”陳澈微微一笑。
她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沒一會,侍衛丁漢進來雙手呈上一遝口供,“秦府丫鬟的口供已經錄完,請大人審閱。”
陳澈隨意翻了翻就放在一邊,“秦雅,秦笙被毒殺的過程我們都已知曉。蘭香購買黃地洋的人證也有了。隻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如何在她的解藥中加了黃地洋?蓮子是你的人?”
秦雅咳嗽了兩聲,“不是。”
“秦笙向來不信父親,她怕父親請來的大夫會害她。讓我替她準備好解藥。”
“我就順手給她準備了。”秦雅看向陳澈道,“隻有她死了,秦陽才能理所應當地去死。”
“秦陽的毒是你讓春鳩下的?”
“是。”秦雅扯開嘴角,“我準備了許久的馬錢子。隻要她死了,她的東西都會留在秦家。隻要還在秦家,我自然有辦法”
秦雅嘴角流出一絲血來,李木子從後頭衝出來,抓住秦雅的手,“她服毒了。”
秦雅歪過頭去,“秦陽到底命大,聽說還隻是昏迷不醒?行吧,我先下去等她,和她道一聲對不住了。”
“這事兒與我小娘沒有關係,都是我一人做的。我償命了,這事兒就了了。”
李木子掏出一瓶子藥丸要給她喂,秦雅緊閉嘴唇。
沒一會兒嗎,秦雅就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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