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那麼多,不就是為了證明我不比她差!可她呢?反而聯合外人來對付我!”秦沅紅著眼睛,“賤人!她這個賤人!”
他看向林老夫人道,“你們又把所有的陪嫁扣著,連秦陽這個孩子能支配的錢財都比我多,你們考慮過我的臉麵麼!”
林老夫人被氣得心絞痛,她指著秦沅罵道:“畜生,你就是個畜生!”
“畜生?”秦沅冷笑一聲,“對,我就是個畜生!”
“你又是什麼東西?你給林碧陪嫁了無數錢財,又把我防得死死。等林碧死了,你又把秦陽教導得如同第二個林碧。我堂堂秦家家主,還要等著她從手指縫裡漏點東西給我?”
秦沅道:“我就是故意讓雪丹懷孕,想著她自己最貼心婢女爬了我的床,把她的體麵打得稀碎才好。”
“雪丹這丫頭卻和我說,林碧若是命人將她打胎,這事兒也就隻能氣她一陣子。不如讓她把孩子生下來養大,將來帶進府裡,才能活活氣死林碧。”
“我覺著主意不錯。若是生個男孩,才是最好。可惜了,雪丹生的是女孩。”秦沅繼續說道,“那天我連夜趕回了彆苑,雪丹拿了弩箭給我送來。我先殺了寧依,又趕回碧水閣。”
“我親自給秦陽灌下了一碗鴆毒。還在她耳邊說,雪丹生了我的孩子,我要用雪丹的女兒代替秦陽,成為秦家真正的大小姐。”
“你做夢!”林老夫人吼道,“有我在,你休想!”
“嗬,可惜了,功虧一簣。”秦沅環顧一圈,陰惻惻地笑著說道:“不過林碧可是一邊吐血,一邊求我放過秦陽。堂堂林家大小姐,這輩子沒求過人吧?哈哈哈哈!”
“虎毒不食子。你連自己親生的女兒都下得去手,你連畜生都不如!”林炎上前抓著秦沅的衣領,一拳頭揮過去。
秦沅覺得鼻子嘴巴火辣辣地痛,心裡卻覺得一陣痛快。
他一口吐掉嘴裡的血和脫落的牙齒,“秦陽這丫頭倒是命大,一瓶馬錢子居然還留著一口氣!可她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嗬,我每次去看她,都給她再喂點兒毒藥,怕是這會兒應該已經咽氣了吧!”
蘇中行頓時臉色慘白,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踉踉蹌蹌地朝外頭走去。
林炎、林檀忍不住上前一起打秦沅。秦沅毫無還手之力,隻是躺在地上痛快地說著,“這筆嫁妝可是要回到伯爵府。你們這幫姓林的人也摸不著,心裡不難受麼?瞧瞧你們的表情,心裡也惦記著吧。”
秦夫人林雁呆呆地坐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澈擺了擺手,讓侍衛拉開了混在一起的幾人。
李木子拋了拋剛剛從陳澈屋裡順來的果子,看著失魂落魄的蘇中行道,“你彆擔心,我師門絕技,起死咒,能救秦陽性命。”
“真的?”蘇中行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仿佛找到了主心骨,“那我們趕緊去秦陽那裡。”
陳澈早就注意到李木子動靜,見他們準備偷偷離開,朝白嶺使了個眼色。
白嶺輕輕點頭,隨著李木子和蘇中行二人一道前往秦家。
蘇中行對白嶺道,“白大哥,刑部如今一大堆事情,你怎麼跟著我們過來了?秦陽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你回去忙你的吧。”
白嶺摸摸腦袋,總不能說是陳大人懷疑李木子,讓我盯著吧。
李木子朝他笑了笑,“白大人大約也想見識見識我們教派獨門絕技吧?”
“對,對。”白嶺順著台階立刻接話,“我這不沒見過,想著過來長長見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