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擔憂地看著沈寅道:“東家,到底出什麼事了?”
沈寅看了眼陳澈,見他點點頭,才開口道,“張婆,我實話和你說了。張同人不見了。我們這幾個都在找他呢。”
“不見了?!”張婆聲音猛地高了起來,“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沈寅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曹六兒擠進來說道:“張婆婆,我是曹六兒,以前經常和張管事一起拿東西回來的,您還記得吧?”
不等張婆反應過來,他又道:“張管事是不是心情不好出去轉轉了?最近鋪子裡事情多,怕他有什麼想法。”
“對了,這些是官府的人,我們一起查一查。怕張管事有什麼意外,畢竟他向來為人踏實。”
曹六兒說了一大堆話,把張婆弄得雲裡霧裡,有些茫然看著遠處。
陳澈說道:“能不能讓我去張同的屋子裡看看。”
張婆點點頭,她前幾年死了丈夫,現在身邊隻有張同這個兒子,這會兒心裡亂七八糟。
張同的屋子裡也簡簡單單,一床一箱一桌一椅。
江隨洲幾步走到書桌前,果然留著不少練字的紙張,他一張一張仔細核對起來。
陳澈打開了衣箱,裡頭隻有淺淺一層衣服。
“張婆,他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做了什麼事情?”陳澈問道。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快戌時了吧。他進屋翻了一會就走了。”
陳澈指了指衣箱,“你看看,他拿衣服了嗎?”
張婆伸手翻動了幾下,滿臉疑惑道:“咦,他就春夏冬各兩套衣裳,現在也穿不上冬衣。春秋的衣裳都在呢。那他拿了什麼走?”
“他走的時候帶著包袱?”
張婆子想了半天,“好像也沒帶包袱?他進來在屋子裡翻了一陣子,匆匆走了。對,他什麼也沒帶,就走了。”
陳澈轉身去看其他地方。
江隨洲和白嶺嘀咕了半天最後說道:“這些字跡和紙條都一樣,應該就是張同自己寫的。”
陳澈拿起紙張看了一會,又聞了聞墨,轉頭對張婆說道:“張同的字練得不錯,可我沒看字帖,他平日怎麼練字?”
張婆搖頭,“什麼是字帖?我兒就是坐著寫字。”
白嶺比劃道,“就是對著彆人寫的字,找著練。你描花樣子不是也要找個好看的樣子麼?”
“哦,懂了,懂了。”張婆道,“他有字帖,我瞅著好幾次,他都是對著幾張紙寫。”
“那你給我們指指,哪個是字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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