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白天師按住了李木子的那份符籙,“你先和我說清楚,你和陳澈怎麼回事?”
李木子驚訝地看看陳澈,“什麼怎麼回事?我們就是一起查案子,他靠得住。”
陳澈低著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靖白天師看著李木子的臉,“你的事情可以毫無顧忌地和他說嗎?你這麼信任他?”
李木子忽然有些心虛,她確實隱瞞了師父將法術灌給她的事情,還有她所會的法術。
陳澈看著李木子的表情一下就猜到了,他笑著對李木子說,“你的事情不說,我也猜了七七八八。道微聽得懂人話,不是普通的狸花貓,你應該不會不少奇門異術,至於什麼異術,你不想說,就不說吧。”
靖白在兩人臉上來回看了看,“陳澈,我給你的批命你不會忘記了吧?”
陳澈坦然一笑,“不會,一輩子都記得。”
“那你還看上我這位師侄?她可沒法嫁你。”
李木子震驚,眼睛瞪得溜圓,“師叔,你彆亂說,我和陳大人就是朋友,一起查案子,你怎麼也亂想。”
靖白冷笑一聲,“你要不要聽聽陳大人怎麼說?”
李木子慌張地看向陳澈,“你快和師叔解釋,咱倆那是革命友誼,我在北遼荒地救你一命,你對我又是感激又是懷疑”
“我喜歡你。”陳澈微笑著道:“師叔說的對。”
李木子愣在那裡,半晌才說道:“你,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行了,我不想聽你們打情罵俏。”靖白說道:“李木子,你和鶴鳴不一樣,你心裡知道的。”
李木子抿嘴不語,又偷偷看了陳澈一眼,以前她就覺陳澈長得好看,寬肩窄腰的,身材又好,沒想到人家居然看上自己,哎呀,怪不好意思的。
陳澈看到她表情就猜到李木子在鬼想什麼,敲了她腦袋,“咱倆的事情後麵再說。還請靖白天師先給我們解惑。”
靖白沉默了一會,看看他們兩人,歎了口氣,“行吧,那我從最開始的時候講起。”
“我們師父叫虛無子,原是正一派門下道子。正一派門下道人眾多,他沒什麼背景和錢財,就是喜歡道家法術,後來因為走火入魔被趕了出去。他就在龍虎山上找了地方自己修行。”
“他找的地方是個佛院,裡頭的大和尚指點了他,所以我們這一派既修佛理,也修道門。”靖白似乎是自嘲地笑了笑,“大師兄阿蠻是師父撿來的棄嬰,腦子受過傷,所以一直呆呆傻傻,但心善。”
“二師兄葉子川一開始就在正一派門下修道,但他想學的是奇門異術,正一派的人哪會這些。他聽了門下老人的話語,找到了師父,在他門下修行。”
“那你呢?”陳澈問道。
陳澈派人查過靖白的身世,除了正一派以及玉清觀,白雲觀這些經曆外,他其他的事情仿佛從沒被記錄過。
靖白看了他一眼,“放心,我會說的。今日就是命中注定的日子,開台講經先講自己。”
“我本名趙時稚。”他微微抬頭看著陳澈。
李木子有些奇怪靖白此時的態度和語調,也隨著他的目光也看向了陳澈。
隻見陳澈瞬間極為臉色難看,輕聲道:“怎麼了?”